正如刘备入蜀时,遇上大旱,也曾严令禁酒。
宴席氛围一度沉闷,麋贞见此,乃温言解围道:
“夫君在外劳心,归家确该养生。”
李翊颔首,表明自己的看法:
“酒乃刮骨钢刀,最催人老。”
“平日大宴同僚时,吾方饮酒。”
“卿等可少饮,勿要整日醉生梦死,误了正事。”
话落,举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众人道:
“家和之道,不在觥筹。”
“吾愿尔等皆寿考,共见太平。”
众人纷纷举杯,还礼。
宴席方酣之时,忽闻阶下靴声橐橐。
只见甄尧汗透重衣,疾趋入内:
“相爷,城外生变!”
李翊手中茶盏一顿,“何事惊慌?”
“前日所颁《辟米教檄》,今有妖众聚于南门。”
“焚稿毁榜,嚷着要我冀州官府收回成命!”
甄尧袖中落出半片焦黄纸页,正是被撕毁的官文残片。
原来,李翊为了打击五斗米教,不仅开始抓人。
并开始颁布类似于官方通告的文章,对米教进行批判。
说他非法的,破坏公共良序的。
正如李翊当初承诺的那样,我能扶持米教起来,也能将你一夜之间覆灭。
机会已经给你了,你不抓住,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所以无论是抓人,还是颁布檄文。
都是从精神上、身体上,双重打击。
誓要将米教在河北的底子,连根拔起。
绝不惯着!
“啪!”
李翊拍案而起,案上杯盘震跳。
袁莹急抱幼子退避,麋贞手中汤勺险些坠地。
众人都望着李翊,看他要如何发落。
“可去传命邺城令魏延,叫他带人叫闹事的头目抓起来,押入诏狱!”
又一指甄尧,“汝为左监,当严加审讯。”
“凡领头者,皆按‘惑众滋事’治罪!”
得了李翊的命令,甄尧即刻去办。
魏延即刻率兵去将在南门闹事的教众给围住。
但见刀戟如林映日寒,旌旗似火灼春残。
魏延办事效率极高,雷厉风行。
不到半个时辰,四十三名为首闹事的人便被铁链锁拿,余者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