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14章 窥探之眼（第2页）

“易修！”星岚的灵体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不顾一切地冲到他身边，试图将自己的灵能注入，帮助他稳定防御。但她的力量在“观测者”的规则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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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易修的意识开始模糊，对方的规则力量层级太高了，完全是碾压性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瓦克，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记录……先祖的记录！‘真瞳’并非完美！它维护‘平衡’……但其本身……亦是规则所化！攻击……攻击其赖以显现的……规则基础！扰乱……这片区域的……规则‘背景’！”

攻击规则背景？！易修脑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

他明白了！这只“眼睛”之所以能显现，是因为这片区域的规则在风暴影响下已经极度不稳定，如同一个屏幕，而“观测者”将它的“影像”投射到了这个屏幕上！如果能把屏幕砸碎……或者至少让它剧烈晃动……

可是，如何攻击规则背景？他现在连维持自身防御都极其艰难！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舷窗外那片被“眼睛”的力量暂时压制住的、死寂的“绝对正常”区域。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猛地收缩防御范围，几乎放弃了大部分区域的守护，将所有的归墟之力集中起来，不再是防御，而是……注入！

他将一股精纯的归墟之力，如同墨滴入清水般，狠狠地“注入”了那片被“眼睛”力量维持的“绝对正常”区域！

“定义：此域，当有‘变数’！”

归墟之力，代表的是终极的“无”和“变”。而“观测者”维持的“绝对正常”，是极致的“有”和“定”。这是两种根本对立的概念！

轰！！！

仿佛冰层被烧红的铁块烙上，那片死寂的“绝对正常”区域猛地沸腾了！被压抑的规则乱流以百倍的强度反弹回来，物理常数疯狂跳动，空间结构剧烈扭曲！整个“屏幕”剧烈地晃动、扭曲起来！

那只由规则线条构成的“眼睛”，在这突如其来的、源自其力量根基的扰动下，猛地一阵模糊、闪烁！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缠绕向易修的无形锁链也随之瞬间松动、减弱！

就是现在！

易修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凝聚最后的力量，不是攻击眼睛，而是狠狠地向后一“拽”！

“希望号”如同挣脱了蛛网的飞虫，引擎在莉娜拼尽全力的操控下瞬间过载爆发，趁着规则背景混乱、眼睛暂时失稳的刹那，猛地冲出了这片被凝视的空域，一头扎进了前方更加狂暴、但也暂时摆脱了那只可怕眼睛的暗红色风暴深处！

舰桥内一片狼藉，易修脱力地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灵魂仿佛被撕裂。星岚的灵体也黯淡了许多。

他们暂时逃脱了“窥探之眼”的直接锁定，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那个冰冷的、规则层面的存在，已经真正注意到了他们。前方的风暴眼，等待他们的，将是“观测者”更严厉的“修正”，还是瓦克口中那虚无缥缈的“间隙”？

希望号伤痕累累，载着疲惫不堪的船员，冲入了最终风暴的怀抱。窥探之眼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虽暂时摆脱，却已在他们身上打下了无形的标记。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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