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落在刚刚经历了生死任务、兄长冷酷警告、身心俱疲的初纯耳中,却像是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极其轻微地、触动了一下她那几乎冻结的心湖最底层。
她起身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垂下的眼帘遮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她低声应道:
“是。父亲大人。”
然后,她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缓缓退出了书房,轻轻拉上了门。
书房内,宇智波田岛依旧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卷轴,良久没有动作。
只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再次收紧的手指,泄露了这位铁血族长内心深处那极少流露的、一丝无法言说的沉重。
你想啥呢你,战国时代和现代不一样,不是啥都有肉和水果吃,包装西瓜。
晚餐时分。饭菜很简单,却是战时难得的安稳一餐:白米饭,一碟清炒青菜,还有一大碗冒着热气、香气浓郁的炖鹿肉。宇智波斑坐在主位,泉奈和初纯分坐两侧。气氛有些沉闷。
宇智波斑拿起筷子,目光扫过餐桌,最后落在那碗鹿肉上,淡淡地开口,算是解释了肉的来源:“今天去远方的林村巡查,顺手打回来的。”对他而言,这似乎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仆从为每人盛好饭,并在碗里添了几块鹿肉。
初纯看着自己碗里那几块深色的鹿肉,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蹙起。她其实一直不太喜欢鹿肉那种特有的、略带腥膻的味道,而且今天的肉炖得似乎有些油腻,让她本就因受伤和情绪低落而不太舒服的胃隐隐有些抗拒。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斑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说:“斑哥……谢谢。但是,我……我能不吃这个鹿肉吗?”
她怕被误解为挑剔或不懂事,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不好吃的意思,就是……有点吃不下。”
宇智波斑正端着碗,闻言停下筷子,看向她。
他那张惯常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透出的是一种近乎直接的、务实的关心。他显然误解了初纯的意思,以为她是想节省或者客气。
“别舍不得吃。”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大块炖得烂熟的鹿肉,不由分说地放到了初纯的碗里,几乎把她原本的那几块都盖住了,“吃肉。长身体。”
他看着初纯,眼神仿佛在说:这是命令,对身体好。
初纯看着碗里瞬间多出来的一大块肉,那浓郁的肉香此刻只让她觉得更加反胃。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但在斑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低着头,盯着碗里那堆让她犯难的肉,拿着筷子,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的宇智波泉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了初纯细微的蹙眉,看到了她眼神里真实的为难(而非客气),也看到了斑哥那强硬却完全会错意的“关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筷子,不是夹向菜碟,而是直接从初纯的碗里,将她不喜欢的那几块鹿肉
(包括斑刚夹给她的那一大块)自然地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整个过程快而无声,甚至没有看初纯一眼。
然后,他用筷子点了点初纯碗里剩下的、唯一一块最小的鹿肉,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安排:
“你。把这一块吃了。”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但这个命令,却巧妙地解了她的围——既没有浪费食物,也没有让她必须吃下那么多不喜欢的肉,更避免了直接反驳斑哥的好意。
初纯愣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瞥了泉奈一眼。泉奈却已经低下头,仿佛无事发生般,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和肉,包括刚从她那里夹来的那些。
她沉默地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弄了一下碗里那块最小的鹿肉,最终还是夹起来,小口小口地吃了下去。虽然依旧不喜欢那个味道,但至少胃里能接受。
之后,她才默默地开始吃自己的白米饭和青菜。餐桌上的气氛依旧沉默,却似乎有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弱的缓和。
族地
一隅古老的樱花树正值花期,粉白的花瓣如雪般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花毯。宇智波初纯独自坐在树下的一块光滑大石上,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规律。
初纯没有回头,似乎早已知道来者是谁。她依旧看着眼前飘落的樱花,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烦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火核哥……”
宇智波火核停在她身侧不远处。
他穿着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高领深色族服,身姿挺拔,脑后束着的短短高马尾让他看起来既利落又沉稳。
虽然年轻,但他身上已经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和可靠气质。
“嗯。”火核应了一声,声音平稳,算是回应。他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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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石头,声音更低了,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