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这次算你狠!)
(但这事没完!)
她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浓雾和复杂的地形之中。
这场遭遇战,以宇智波小队罕见的重伤撤退告终。而那个拥有金刚石般身躯的叛忍岩,也成为了宇智波初纯忍者生涯中一个极其醒目且棘手的污点…和必须要跨越的目标。
夜色深沉,宇智波族地内一片寂静,唯有忍医所和少数几处还亮着灯火。
初纯将受伤的队员们妥善安置进忍医所,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和身上狰狞的伤口,她平静的面具下,是翻涌的怒火与冰冷杀意。
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屏退了所有侍从。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略显凌乱的衣袍上。她没有点灯,只是独自站在黑暗中,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日里那场狼狈的败退,那个名为岩的叛忍如同金刚石般不可摧毁的身影,以及队员们飞溅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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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
(我为什么要自己硬扛?)
(不会找老祖宗吗?!)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带着几分赌气和理所当然。
(哼!)
她猛地转身,走到桌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小罐平时用来调味(或者偶尔恶作剧)的特制辣椒末,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和决绝。
没有任何犹豫,她用手指沾了些许那鲜红刺鼻的粉末,极其迅速地、精准地抹在了自己的下眼睑内侧!
“嘶——!”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烧火燎般的剧痛从眼部直冲脑门!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眼球仿佛被放在辣椒火上炙烤,疼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但她强忍着没有发出痛呼,只是任由那泪水疯狂流淌,很快便浸湿了衣襟。鼻子也迅速变得通红,呼吸因为疼痛和泪液而变得急促又哽咽。
不过片刻,她已然是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眼眶鼻尖通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效果达成!
她忍着眼部残余的灼痛感,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甚至顾不上整理仪容,就这样带着一身狼狈和浓重的哭腔,径直朝着因陀罗处理族务的书房冲去!
“砰!”
她几乎是撞开了书房的门。
正端坐于案后、专注于财务卷宗的因陀罗闻声抬起头。轮回眼在灯光下流转着淡漠的紫色光泽,当看到闯入者是初纯,并且是这副前所未见的、哭得稀里哗啦、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初纯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如同乳燕投林般(如果燕子是被辣椒呛到的话)
带着哭腔直接扑了过去,精准地跌坐进因陀罗的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满是泪痕的脸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甚至沾湿了他冰凉的皮肤。
因陀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握着笔的手顿在半空。
然后,初纯抬起头,那双被辣椒折磨得通红、泪光盈盈的眼睛近距离地望进修罗深邃的轮回眼中。她凑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辣椒味和哭后的沙哑,如同最隐秘的耳语,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的杀气,吹拂在因陀罗的耳廓:
“祖先~”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勾人心魄的哭腔尾音,但内容却截然相反,
“能不能…”
“帮我杀个人?”
那语调,仿佛是情人间最亲昵的撒娇,但字里行间弥漫出的冰冷杀意和赤裸裸的索求,却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诱惑与致命交织的气息。
她就像一朵淬了剧毒的、带着露珠的娇花,一边展示着脆弱,一边索要着死亡。
因陀罗垂眸,看着怀中这张哭得乱七八糟、却又理直气壮要求他去杀人的脸。轮回眼中深邃无波,无人能窥探其丝毫情绪。
他只是平静地、用那亘古不变的冰冷嗓音反问,听不出喜怒:
“谁?”
初纯那只沾着些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