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大喊的安可声中,迷雾重重掩盖了少年的身形。
真田弦一郎带着风纪委员组织学生有序离开,前往操场燃烧的篝火旁。
海野池树走回后台,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扭头去找丢掉的领带,抬手刚想解开衣扣散热,手指刚搭上去,就听见一声重咳。
迹部景吾毫不客气地训斥道,“刚跳完舞,解什么解,最近降温也不怕感冒了,还有,把你的眼镜摘了腿环去了,都是什么不华丽的配饰,你的搭配全还给老师了吗。”
“?”海野池树看了眼比前两天升温两度的天气预报,两指一错解开一粒纽扣,露出清晰的下颌和白净的脖子,切原赤也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落了上去。
迹部景吾不爽地啧了一声。
瞪了眼毫无自知之明的某人,恨不得让他把恪守男德四个字抄写一百遍!
“我这么穿多久了,现在才说,你不觉得晚了吗?”海野池树跳得口渴,随手捞起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才说。
赤司征十郎轻描淡写道,“嗯,早知道三四年前就应该让你改了。”也省的若干年后被人直勾勾地盯着看。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海野池树没听明白,“好了都别在这站着了,篝火晚会开始了,你们不出去看看?”
“这不是想等你回来一起?”丸井文太扔给他个水果味硬糖,“不过看样子你好像需要休息,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海野池树撕开包装,“OK,我们一会过去。”
其他人看出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也纷纷找借口离开。
后台就剩他们四人,迹部景吾道:“让我们都出去,你在这干什么?”
海野池树微笑,“你猜我为什么要你们出去?”
迹部大爷:?
他被海野池树推出门外。
回头惊愕,“你……”
海野池树笑着摆摆手,“玩得开心。”
“嘭——”大门在迹部景吾眼前关上。
迹部景吾:……
他双手插进口袋,刚想去外面看看,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缺了一个人的人群,“那小子……那个海带头呢?”
赤司征十郎淡定示意屋内,“在里面。”
迹部景吾瞳孔地震。
这特么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海野池树你有本事给本大爷把门打开!”
“没本事,不开了。”门后传来海野池树懒洋洋的声音。
迹部景吾:……
F*ck!
海野池树半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紧张兮兮的小海带,“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不打算履行一下身为我男朋友的责任吗?”
切原赤也咽了下口水,“什、什么责任?”
“真是呆子。”海野池树眼镜没摘,看上去无端比平时多出几分斯文,但偏偏解开的衣扣、敞开的衣领又与斯文二字不沾分毫。
他抬腿朝切原赤也走去,晃荡的链条在脸边投出一道阴影。
“过来让我靠会,又要学舞又要把所有事安排妥当,累死了。”缱绻的尾音像根尾羽,轻轻飘进耳朵。
切原赤也贴着墙坐好,肩头忽然一沉。
海野池树把糖顶向腮帮,说话都带着一股好闻的水蜜桃味,“今天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