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分外纯情。
终于有一日,男人许是攒够了钱,终于上了二楼。
绿腰讥讽地一笑,袅袅娜娜地贴了上去。
可男子却温柔地推开她,唤了一句她的闺名。
顺娘,是她未出阁前的乳名。
绿腰那时才明白,当她陷在污泥里时,还有一个人为她众叛亲离,自降白身,始终不离不弃。
9囚绿却折了脊,困在了笼里,习惯性地……
温宁辗转了一夜。
一闭眼,忽而是教坊的醉生梦死相,忽而是绿腰的疤痕芙蓉面,忽而又看见了自己濒死前的血流长阶。
也不知当时谢景辞看了她面目全非尸体,会不会有一丝后悔莫及?
想起他总是一丝不苟的衣领和抽身时的毫不迟疑,温宁几不可察地叹息。
上一世的最后几个月,谢景辞来的越来越少,本就不多的情谊日益稀薄,让温宁变得愈加小心翼翼。
最后她死的蹊跷,若说未曾怀疑过世子,必然也不可能。
然而这一世重生,终究还没有到当初的境地。这些问句,也就没有了问出的时机。
不过,温宁当初决意要走,谢景辞并没有挽留。
想来,或许情淡从这个时候便开始了。
又亦或,当初他也同温宁一样,只是被摘星楼上的迷离,短暂的迷了情。
待及过个一两年,便觉得朱颜倦,恍然醒悟当初的决定是多么不体面……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绿腰脸上的伤,是否也与情有关?
她们这些没有来处的人,看到一个礁石便以为是岛屿。
实则礁石上毫无立锥之地,一旦登了上去,最后只会变成搁浅的游鱼。
温宁看着那支画笔默默叹气。
正当她回忆之时,银环神秘兮兮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