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触了他的逆鳞……”采青没有多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一语惊醒梦中人,连芯本就在犹豫不决,听了她的话,愈发踌躇了。
待及下午传来公子将她老父厚葬的消息,这点儿犹豫的私心又变成了难堪,烧的她无地自容。
夜色一擦黑,连芯便跪到了公子面前。
一进门,满室幽幽的香气,仿佛是什么花正在盛开。
许是白日之事太过血腥,温宁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一副恹恹的模样,连晚膳也没多用。
谢景辞抱着她轻声安抚着,头也没抬。
被冷落了一阵,连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半晌,忽瞧见那案上摆着一张画像。
不知为何,从前的记忆一幕幕涌上来,连芯心一恸,原本就愧疚的心绪顿时更甚,眼泪“唰”地一下便掉下来了。
“公子,您……您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解衣带解顺手了……
50窘意
到底是蒋主簿的人,连芯凄凄惨惨地跪着,她却坐在谢景辞怀里,温宁总觉得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
她终究不太自在,身子一抬,便想避开。
然而稍稍离开一些,腰上便横过来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
“你坐着。”谢景辞声音不容拒绝。
挣也挣不开,下面的人还在哭哭啼啼,温宁只好旁观着一出大戏。
“多谢公子不计较我先前的举动,替我安葬了父亲。”
连芯红着眼圈拜伏,一抬头对上那锐利的眼眸,心底一慌:“您明察秋毫,胸有悬镜,想必已经知晓我蒋主簿安排的。但主簿并无坏心,婢子也不敢作乱,只是盼两边配合顺利,早日北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