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君礼节性地向顶头上司问好后,就一言不发。
这倒让米正清有些不好处理。
本来人是要再在实习期观察一二的,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再将人放在这里当靶子,也太不像话了。
一来怕寒了小天才的心,对以后的合作有无碍,二来也确实担心真被有人之人偷袭得手,她的计划就半路夭折了。
只能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了。
近距离观察,也好。
不过……时闻君遇袭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点。
米正清的视线又凝在时闻君脸上,像是要把人看透。
时闻君被盯得紧了,抬头寻找视线,直到对上司长的眼睛,眨眨眼,眼神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米正清嘴角一抽。
装,再装,你用力过猛装过头了知道吗。
9。看来我的命还挺值钱的
“先把人安排进解祁大师的院落,多加派些人手守在外围。钟济,你去点一支小队,贴身护卫。”
解祁大师和钟济各自领命去安排各种交接事宜,医修也有眼力见地退下。
转眼,屋里只剩时闻君和米正清两人。
米正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什么架子得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性地翘起二郎腿,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时闻君也收敛了单纯可欺的形象,左手有意无意地揉搓裹帘。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还是时闻君似是而非地感叹,打破了宁静。
“看来我这条命,还真是挺值钱的,竟能劳得三家一起出手。刚到贵处便添了麻烦,闻君深感歉意。”
米正清接上话头,也是意有所指:
“还是我靖安司的防卫出了纰漏,时小友莫怪。只是这三家不谋而合地仓促出手,因何而起,时小友可有高见?”
时闻君原地装傻:
“司长您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哪能有什么高见。不过就是兜售符箓坏了符会的规矩,惹人不快了吧。”
米正清看透不说透,只是提醒一句:
“时小友人中龙凤何须自谦,此次奇袭的来龙去脉,想来不多时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届时,人证物证俱在,便容不得幕后真凶抵赖。”
此话一出,时闻君心中了然,自己本就没怎么费心去藏的尾巴和疑点,被人给连根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