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作太忙,经常快递到了驿站一个礼拜都没时间去取,后来她各个购物平台的收件人信息被江海棠改成了自己的。
看着老实人羞得都快熟透了还坚持托着衣服,江海棠不禁好笑,伸手把衣服接过去,“好啦,满足你。”
进浴室去换了衣服,江海棠这才发现,不止胸衣,连睡裙都是白色的薄纱款。
江海棠捂了捂脸,两颊发烫。
抬眸望向外面,透过浴室浴室玻璃,温久盈依旧站在她轻而易举就能看见的位置。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两个人的目光正正好对在了一起。
要不是江海棠清楚确定这个玻璃设计只能从内往外,在外面看不见里面,她真要无地自容。
温久盈……
她怎么这样啊。
温久盈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有小狐狸穿着她买的那一身衣服的窈窕模样,也有……
可江海棠半天不出来的时候,温久盈又生出几分忐忑,是不是她买的衣服小狐狸不喜欢,又或者……
尺寸不合适。
推门声响起,温久盈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循着那处去了。
小狐狸穿了一身白色的纱质睡裙,行走之间,隐在白色之下黑色的胸衣若隐若现。
未擦干的长发还在滴水。
每一滴水落下,薄如蝉翼的睡裙就会泅开一片水渍。
江海棠可谓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出来的,老实人不是就喜欢这款么,那她就……
配合一下?
可真的走出来,羞耻心发作的江海棠还是低着头,垂眸不敢去看老实人的眼睛。
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动了动。
靠打游戏平复下来的心跳此刻又开始不争气的加速跳动。
温久盈垂落在两侧的手指蜷了蜷,上前牵住了小狐狸的手,温声开口:“吹头发。”
回靳城的大半年,江海棠卯足了劲儿护理过去被她冷落的头发,如今勉强能称得上一句顺滑,至少不会洗完头头发莫名其妙就打结,梳子一梳,痛的眼泪汪汪。
从镜中看见老实人的脸,板板正正,端得那叫一个严肃正经。
江海棠腹诽,怕是内心已经想到了无数种要的方式。
温久盈越严肃,花花肠子就越花。
究竟是为什么会让她产生“她是一个老实人”的误解?
直到屋内光影俱消,温久盈微微弯腰,倾身吻向她的时候,江海棠还没能得出答案。
不老实的老实人吮着她觊觎许久的唇瓣,为此还捧住了江海棠的脸,带着些许强势的,撷取着属于江海棠的芳华。
海洋薄荷的气息在唇齿之间流淌。
恍惚间,江海棠还想起,此刻的她还团坐在沙发上。
沙发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有些许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