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江海棠。
“不太好,叔叔对很多药都不敏感,只能说尽人事。”
挺好的意思大约是病人积极配合治疗,对医嘱的遵从程度也挺高,求生欲望是强烈的,也是愿意配合的,心态挺好。
“也是个可怜孩子,说来说去,还是老旧观念害人。”江青叶叹了一声,“有空就和小温多过来家里吃饭,爸爸妈妈的饭还是能让你们这些小辈再吃上十几年的。”
“爸爸!”江海棠扯了扯江青叶的胳膊,“快呸三下,十几年太少了,你和妈妈还得看我成为很厉害的大夫呢,我还有很多要学。”
作为老来女,父母的年纪一直是江海棠心中的痛和惶恐,她最听不得父母提年纪。
“好好好。”江青叶大笑着呸了三声,“你妈妈一会儿来接我,我们散步回去,你和久盈也早点回吧。”
温久盈在后院把江青叶吩咐的活都干完,收拾好卫生,这才脱了白大褂出来。
彼时江海棠已经黏黏糊糊粘着沈婉不撒手了,老夫妻俩被小女儿哄得脸上的褶子就没平下去过。
沈婉没好气地拍了下江海棠的后背,分明没用几分力,江海棠还偏偏夸张地“哎哟”一声,“阿盈,妈妈打我。”
温久盈呆呆愣愣,在丈母娘和心上人之间做不出选择,还是沈婉瞪了女儿一眼,“一天到晚不说实话,尽欺负小温,妈妈真打你,那就是上鸡毛掸子。”
还用手掌拍人,真使劲自己也得疼一疼不是。
“阿盈阿盈,妈妈还要用鸡毛掸子打我呜呜呜……”江海棠果断改换阵营,投入了一门心思只会哄她顺她的老实人怀里。
偏温久盈还真就无措起来,提了个她认为的可行性建议,“伯母,我可以替棠棠。”
沈婉江青叶被逗笑,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不欺负你老实人,走吧,回,再有十来分钟就有人来接班了。”
到时候他们也回家。
才一回家,温久盈就被藏着心思藏了一路的江海棠按在了门上,老实到不行的温久盈着实不知,她说出那句“替棠棠”的时候,老实包的气质都要实质化了。
可她越好越乖,江海棠就越想欺负她。
她捏着温久盈的耳垂,老实人连耳垂都赛冰一样的冷,只是被捏了几下,肉眼可见的浮红。
江海棠从来都是迷人的,尤其是在她有心之下,身子柔若无骨地贴着,指尖好似带着神奇的魔力,在温久盈的脸上轻点,轻而易举就勾动温久盈压下的欲望。
从无到有,再到欲望膨胀到无数倍大,叫嚣嘶吼,时时刻刻怂恿着她把眼前这个总想逗她欺负她的人占有。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江海棠扯着老实人的内搭领口,眸中写满明亮的笑意,拉着她往卧室走。
可温久盈的手机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这个电话,原是不想接的。
这段时间,温家人反反复复打电话,无非就是拉拉感情牌。
可温振翔只响了一声铃,没过多久便是发了短信让温久盈看图片。
江海棠无声叹气,上前在温久盈唇角轻吻一下,“我去洗澡。”
温久盈点头,“我很快。”
而不欲静止下来的风注定让这句“很快”成了空。
温振翔发了很多图片,甚至于在温久盈翻看图片的时候,手机振动就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