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任宽的信息是件不够光明磊落的事情,可段嘉康不得不这样做,别人的“无心”之失,都会伤害到韭儿,他不想冒这样的险。
任宽或许有条件有能力去照顾韭儿,但是任宽现在感情比韭儿还要糊涂和迷茫,至少任宽刚刚的表现,是在韭儿和相亲之间犹豫不决。
不是说责怪任宽的游移不定,只是单纯不合适韭儿,至少现在不合适。
喜欢是一层窗户纸,有人帮你戳破后,你就没办法再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
虽说拆穿任宽的谎言很卑鄙,但有些话段嘉康不得不说,“任宽明天要去相亲,韭儿你懂什么叫相亲吗?”
“任宽会和一个女人结婚,他们会住在一起,共同经营生活,共同分担债务,会有孩子,你不会是任宽最亲密的人。”听起来有些残忍,可有些感情需要及时止损。
韭儿很抗拒听到任何人诋毁任宽,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的本能在负隅顽抗。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明天要干什么?”没了“段先生”的称呼,韭儿有些生气了,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
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不能这么…说他…”
段嘉康没有气恼,
无奈道:“那我们打个赌,明天任宽绝对不会来开店,你信不信?”
韭儿没有回答,段嘉康继续用激将法,“你没自信,所以不敢赌?”
“赌就赌!”韭儿着了段嘉康的道。
可段嘉康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是相亲,也不能相一整天,到时候还是你赢。”
被说中心事的人忽然噤声,段嘉康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一个男士约适龄女性出去,不单单只是吃个饭而已。”
韭儿愣了愣,任宽是个很浪漫的人,哪怕是带他回家,都会带他先骑车溜达一圈。
“这样赢的话…”段嘉康语气是那样的沉着,“算不算是你在骗自己?”
韭儿晃了晃身子,哽咽道:“我…不和你说了…”转头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跑。
见韭儿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段嘉康捏着鼻梁摇头,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清朗的声音带着点责备,“你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直白吗?”段嘉康起身往床边走,“说浅显了怕他不懂…也不是,他什么都懂,就是喜欢装傻。”
来人取下眼镜,余光瞥了一眼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