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永宁王府书房的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正坐在桌前,手指笨拙地摆弄着玄铁罗盘残片——残片边缘的纹路硌得指尖发疼,他却丝毫不敢分心,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心里满是焦躁。
“怎么还没回来?”萧珩(沈知微身体)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残片上的小孔,“不会在宫里遇到麻烦了吧?柳党的人要是在陛下面前说坏话,她会不会露破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珩(沈知微身体)猛地抬头,就看到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走进来,玄色劲装的衣摆沾了些尘土,却丝毫掩不住她眼底的亮意。
“你可算回来了!”萧珩(沈知微身体)赶紧起身,伸手想去扶她,又想起这是自己的身体,手僵在半空,语气里满是急切,“宫里怎么样?陛下有没有追问密信的事?柳党的人有没有找你麻烦?”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萧珩的手掌宽大,落在沈知微柔软的发丝上,竟有些别扭的温柔。“慌什么?我不是说了,应付陛下的问话没问题。”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宫里的桂花糕,还热着,快尝尝。”
萧珩(沈知微身体)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糕点,心里瞬间安定下来。他咬了一口桂花糕,甜腻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却还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样?你快跟我说说,别总卖关子。”
沈知微(萧珩身体)坐在他对面,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陛下不仅没追问密信的细节,还夸我应对得好。对了,沈丞相也去了御书房,他还向陛下求旨,派禁军协助我们,三日后的破庙之约,禁军会在周围埋伏,只要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刻支援。”
“真的?”萧珩(沈知微身体)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有禁军协助,我们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对了,暗阁送的罗盘残片,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沈知微(萧珩身体)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残片:“暂时还没看出什么,不过温编修说,这残片上的纹路像是前朝的机关秘钥,他已经去查相关的古籍了,说不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另外,陛下还让我三日后带‘你’一起去破庙之约,说只有我们两个人都去,暗阁才会跟我们交易。”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陛下怎么会这么说?他不知道破庙之约有多危险吗?我要是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累你。”
“你怎么会拖累我?”沈知微(萧珩身体)皱了皱眉,语气严肃起来,“你懂机关术,三日后的破庙之约,肯定需要你破解柳承业设下的机关。而且,我们是盟友,应该一起面对危险,不是吗?”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暖意。他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桂花糕:“好,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你答应我,到了破庙,一定要跟我一起,不能单独行动。”
“我答应你。”沈知微(萧珩身体)笑了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春桃慌慌张张的声音:“小姐!萧世子!宫里又来人了!说陛下召您和沈小姐即刻入宫,说是有要事商议!”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紧——陛下怎么又突然召见?难道是柳党的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沈知微(萧珩身体)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别慌,我们一起去。你记住,到了宫里,不管陛下问什么,你都别说话,由我来回答。要是遇到柳党的人,你就装作害怕的样子,别露出破绽。”
“我知道了。”萧珩(沈知微身体)深吸一口气,跟着沈知微(萧珩身体)往外走。他心里满是紧张,却还是握紧了袖中的“惊羽盒”——要是遇到危险,他一定要保护好沈知微。
来到皇宫的御书房,气氛比上午更加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下面站着几个大臣,其中就有柳承业的党羽——户部尚书李大人。
“臣萧珩,叩见陛下。”沈知微(萧珩身体)拉着萧珩(沈知微身体)跪下行礼,语气平静。
“平身吧。”皇帝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沈知微”身上,语气缓和了些,“沈小姐,朕听说你懂机关术?温编修说,你能破解前朝的机关秘钥?”
萧珩(沈知微身体)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就听到沈知微(萧珩身体)抢先说道:“陛下,沈小姐确实懂一些机关术,不过都是些皮毛。温编修过誉了,她哪能破解前朝的机关秘钥?”
李大人却突然站出来,语气尖锐:“萧世子,你怎么知道沈小姐不懂?说不定沈小姐深藏不露,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陛下,臣认为,三日后的破庙之约,事关重大,沈小姐既然懂机关术,就应该在陛下面前展示一下,也好让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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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沈知微身体)心里满是愤怒——李大人明明是想故意刁难他!他根本不懂什么前朝的机关秘钥,要是在陛下面前展示,肯定会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