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很难懂。
他也摸不清楚琴酒对他的是什么样的感情,他想或许是喜欢的。
一想到琴酒喜欢自己,花见月心底总是有着莫名的愧疚,但转念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
他靠近琴酒,可他从来没有带着要让琴酒爱着他的念头啊。
人总是如此矛盾。
花见月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
因为脚踝上戴着银链的缘故,花见月裤子都穿不了,只能穿一件睡袍,这种下面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花见月晃了晃脚,看向对面看书的琴酒,“Gin。”
琴酒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皮,“做什么?”
花见月说,“你这几天好闲啊,你们组织没事给你干了吗?是不是要倒闭了?”
琴酒道,“日本警察的人都死光了组织也不会倒。”
花见月:“……”
“Gin,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在这个组织干没前途的。”花见月认真道,“你看你干了这么久还没有一套房,都是住的组织提供的安全屋,可是这安全屋不是你的呀,到时候你要退休了住哪?对待你这样的骨干成员组织都这么小气,你觉得有什么未来吗?”
琴酒翻了一下书页,没有搭理花见月。
“Gin,”花见月的目光落在琴酒修长的手指上又飞快的移开,他幽幽问,“你是不是在对我进行冷暴力?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琴酒:“你话很多。”
花见月:“……”
花见月说,“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琴酒放下了书看向花见月。
他的眼睛幽冷深暗,看得花见月有些怂,默默地别过脸。
琴酒来到了花见月面前,他的手撑在花见月身边弯腰,“你是故意的对吗?”
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花见月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往后仰了仰,“……没有这回事。”
“你就是故意的。”琴酒的呼吸完全落在花见月的颈项,声音泛着冷意,“否则明明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一定要在提起其他人?”
花见月轻轻地抬起脸,他看着琴酒,“你不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吗?我什么时候提起其他人了?”
“拿手机不就是为了联系其他人吗?”琴酒弯下腰,完全把花见月笼罩在床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花见月抬手抵着琴酒的胸膛,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太无聊了。”
琴酒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垂上,热意让花见月呼吸都慢了半拍。
“觉得无聊的话。”琴酒声音很低,“我陪你就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唔。”
后面的话被琴酒的吻逼回了喉咙里,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这件单薄又易脱的睡袍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用处,琴酒的手下移的时候声音极淡,“什么都不穿,不想吗?”
花见月震惊于琴酒的无耻,“明明是你不给我——混蛋,别……”
琴酒对花见月的控诉充耳不闻,他注视着身下这具清瘦的身体。
花见月皮肤很白,很容易留下印子,留下的这些印子也很难消散。前几天琴酒留下的那些痕迹现在还在花见月身体上,很轻易就能勾起别人心底的凌虐欲望。
花见月被看得有些紧张,小心地拉了拉睡袍,“Gin,你……还是别,别看了。”
琴酒按住花见月的手然后扣上去,堪称轻柔的吻落在花见月的手背,然后一点点的顺着手背往上吻。
花见月另一只手抓紧了床单,这一亲一热的吻让他控制不住的觉得有些痒。
琴酒比之前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花见月对上琴酒的双眼又避开,睫毛颤抖着,“Gin,现在……不适合。”
琴酒没说话,他勾着花见月的睡袍丢到一旁,然后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