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沉着一张小脸,“你和他离婚。”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他微微转过头看着伏黑惠,“你这么喜欢他,他留在这里陪你不好?他会一直陪着你。”
“……”伏黑惠很不高兴,“如果他要留在这里,那你就要对他好点,你对他一点都不好。”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才叫对他好?”
“反正你现在对他一点都不好。”伏黑惠说,“你也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伏黑甚尔觉得好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只是说,“他不需要我尽做丈夫的责任,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需要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伏黑惠这句话如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皱紧了眉头用一种你无药可救的表情看了一眼伏黑甚尔,放下刀离开了厨房。
伏黑甚尔看着伏黑惠明显写着不高兴的背影,半晌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来,处理手上的食材。
他洗完手推开花见月的房门,见花见月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电脑还开着,光打在少年的脸上,似乎连发丝都在发光。
伏黑甚尔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花见月的脸上看了许久才慢慢地移开,然后进屋。
他这才看清电脑屏幕上是什么。
是花见月在和五条悟聊天,对面的语气显得尤其轻浮,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十分欢快。
伏黑甚尔皱了下眉,忽觉衣服被拽住,他又移动了目光看去,花见月正扯着他的衣角,如画般的眉眼微蹙,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着,在眼底覆盖出一片阴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他面无表情的推了推花见月的肩,“吃饭。”
花见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抓着伏黑甚尔的衣服叫了声,“爸爸。”
但仅一瞬间,花见月立马又清醒过来,松开了伏黑甚尔的衣服,“抱歉伏黑先生,我只是……做梦了。”
伏黑甚尔平静的嗯了声,他大概能想得到花见月做了什么梦,否则也不会在此刻突然叫他爸爸。
花见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将梦里的那一丝怅然散去。
他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
……
自从伏黑甚尔贴身保护之后,花见月的确没有再碰到那些危险又恶心的咒灵了。
这让他极大的舒了口气又想,或许之前就是意外呢。
不管是不是意外……只要之后不再碰到就好了。
花见月的轮椅停在草坪上,他看着不远处玩风筝的伏黑惠,撑着脸想,真好啊。
这样惬意的生活他也有过。
伏黑惠的风筝好像缠在了树上,花见月瞥了一眼旁边毫无所动的伏黑甚尔,开口,“伏黑先生,可以去帮小惠取一下风筝吗?”
伏黑甚尔嗤笑,“你现在使唤我很顺口。”
“我付钱了的。”花见月理直气壮。
伏黑甚尔轻呵了一声,抬脚往那边走去。
花见月转动着轮椅看着看了一眼,又伸了个懒腰。
脚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之后就……
“咦?”
轮椅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但是这个草坪……至少,没有可以缠住轮椅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花见月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种古怪的,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