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变成让你讨厌和害怕的人。”夏油杰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再把保护弱者这件事当做目标了,我总是想,并不是所有弱者都值得保护。”
花见月轻轻地抓住了夏油杰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既然失去了本来的目标,既然悟想要改变这个腐败的咒术界,那我作为好友,总得出点力的。”夏油杰说到这里还琢磨着,“所以现在,我应该也算咒术师高层了吧……”
花见月眸光晃动了一下,轻声说,“这样也很有意义。”
“意义吗?或许吧。”夏油杰忽然弯腰,他看着花见月的眼睛,“但现在最有意义的事,应该是你回来了。”
花见月因为这双眼中的真挚心头一跳,他轻抿了下唇,“我……”
“小月。”
伏黑惠的声音打断了花见月的话。
夏油杰微不可见的皱眉,他站直了身体,和花见月一起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只当自己没看到夏油杰的表情,他递给花见月一张卡,定定的看着花见月,“这是那个人留下来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他没在的话,把这个一定要交给你,他怕你回来之后无处可去没钱可用。”
花见月一愣,看着那张卡许久没动。
夏油杰飞快的看了一眼花见月,随即神色不明的看着那张卡。
“这些本来也是你的钱。”伏黑惠把卡塞进花见月的手中,他说,“只是暂时交给我保管一下而已。”
花见月捏着卡,指尖有些泛白。
“是曾经你说过的那个吗?”夏油杰温和的说着,“小月,你说你和伏黑甚尔结婚是为了取得父母留给你的……是这笔吗?”
花见月声音很低,“应该是吧……”
或许是吧。
他不知道。
他好像也没有很意外,只是想,甚尔想得可真是全面啊。
“小月。”伏黑惠继续说,“如果那个人一直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会代替他照顾好你的。”
“代替他照顾好谁?”夏油杰似笑非笑,“伏黑,小月还年轻,难道你的意思是他得为你的父亲一直守寡吗?”
花见月:“……”说什么守寡这么难听啊?
伏黑惠的脸腾地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油杰罕见的有点咄咄逼人,“你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把小月一直绑在你家吗?难道小月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是那样想的!”伏黑惠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他只是看向花见月,眼底带着点恳求,“小月,我没有那样想。”
“小惠,我知道。”
花见月从伏黑惠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点幼时的伏黑惠,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伏黑惠的脑袋,在意识到自己没有伏黑惠高之后,他又准备把手收回来。
偏在这个时候,伏黑惠低下头来,脑袋蹭在了花见月的掌心。
花见月眨了眨眼,没忍住笑了一下,他轻轻地揉了揉伏黑惠的脑袋,“小惠,你也很辛苦吧?”
伏黑惠没说话了,只是把花见月抱在了怀里。
夏油杰冷眼看着,一眼瞥到走近的五条悟,“你这个学生,还真是深得你真传。”
“是吗?”五条悟笑眯眯的,“那还真是多谢你夸奖了。”
“我这是在夸你吗?”夏油杰说。
“惠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五条悟摆了摆手,“他把哥哥当做母亲对待,你要理解一下。”
“是吗?”夏油杰道,“你把他当孩子,小月也把他当孩子,但事实上现在他和小月的年龄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