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微微一顿说会,他又道,“我坐前面吧,后面挤。”
森鸥外把花见月按到了自己的腿上,似笑非笑的,“挤吗?”
花见月飞快的看了一眼爱丽丝,虽然爱丽丝不是人,可爱丽丝与人没什么区别的,让这个孩子这么看着,他会觉得很丢脸。
但爱丽丝却眉眼弯弯的十分高兴,“这样的话,小月就能永远跟爱丽丝和林太郎在一起了!”
花见月说不出话来了,森鸥外温热的呼吸撒在他的颈项,声音很低,“宝贝,你看看你……脖子上都是太宰君留下来的吻痕,带着这些东西去教堂可真是不够端庄。”
花见月蝶翼般的长睫闪动了一下,觉得嘴里有些苦涩。
“宝贝。”森鸥外又轻声说,“他们让你舒服吗?”
花见月没忍住又看了一眼爱丽丝,他不知道爱丽丝有没有听见森鸥外的话,可是总觉得……总觉得这样好像要带坏小孩子一样。
他终于没忍住轻轻地推了一下森鸥外的脸,轻声呢喃着,“爸爸,不要这样。”
森鸥外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十分愉悦,“宝贝,你终于又叫我爸爸了。”
花见月偏过脸看向外面,没有再看森鸥外的脸,“我一直都很想,想你只做我的爸爸。”
“宝贝,这不冲突。”森鸥外的唇触着花见月的耳垂,轻咬了几下,“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会对你好的。”
“小月。”爱丽丝抓了下花见月的手,认真说,“你说过的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和林太郎在一起的话,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永远?
曾经说永远他会觉得太好了,他的家人,他的爸爸,他的朋友。
现在的话……
花见月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看着爱丽丝看了许久,又看向森鸥外。
男人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脸颊,“宝贝,爸爸是爱你的。”
在这样说着。
……
看见花见月和森鸥外来,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很激动。
花见月见森鸥外在和孤儿院的院长说话,他安静的顺着墙走了几步来到后面的小教堂。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教堂里有人在清理桌面,那个人是昨天他碰到过的那个俄罗斯人。
见到花见月,陀思绥耶夫斯基停下自己的动作,朝着花见月微笑,“又见面了,昨天真是感谢你……啊我今天在这里做义工。”
花见月朝着陀思绥耶夫斯基走了两步,“在这里做义工吗?”
“对。”陀思绥耶夫斯基用鸡毛掸子拂去桌面看不见的灰尘,“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脏了,都是罪恶的气息,必须要清理干净才行。”
这句话有点古里古怪的,花见月没有多想,只是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陀思绥耶夫斯基含笑,“当然可以,不过你的裙子会被弄脏的哦……对了,我的名字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呢?”
“花见月。”花见月把那一长串的名字在心底默念了一边,觉得自己可能不太会叫陀思绥耶夫斯基的名字。
“很漂亮的名字呢。”陀思绥耶夫斯基递给了花见月另一个鸡毛掸子。
花见月安静的拂了一会儿灰尘,竟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他转过头想和陀思绥耶夫斯基说句话,却又发现男人已经不在教堂里了。
大概去别的地方打扫了。
花见月也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转身离开了小教堂。
他走了没几分钟才想起,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森鸥外应该给他打了电话才对,但他没接到。
他摸了摸口袋,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机没在口袋里。
是在哪个地方掉了吗?花见月不确定的想着,小教堂吗?他在那里停留的时间最久。
他听见有人叫他。
花见月回过头,是那个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罗斯人。
对方把手机递给他,含着笑,“你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