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就被森鸥外这么轻易的点出来了,他忍不住垂眸,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森鸥外问,“那么下次你会主动留我吗?”
“……”花见月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爸爸,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能说我对你有那样的感情。”
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说服自己尽量的把森鸥外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他对森鸥外的感情极其复杂,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森鸥外身边……是森鸥外把他带回来的,他一直依赖着这个男人,把这个男人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父亲,至少现在他离不开的。
但他也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对森鸥外产生那种感情的。
听见花见月的回答,森鸥外并没有失望。
他也没指望现在花见月就喜欢他,至少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了。
森鸥外又吻了吻花见月的侧颈。
少年轻轻地推了下他,“爸爸,你该走了,已经天黑了,到时候会更不安全的。”
森鸥外松开了花见月,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然后又看向已经坐起来的少年。
少年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那两根细长的肩带挂在花见月的肩上,暴露在外的锁骨上都有着无法掩盖的吻痕。
森鸥外喜欢给花见月买白色的睡裙,这个男孩平时看起来纤弱漂亮又清纯,被弄脏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淫靡。
他俯身,吻落在花见月的肩上,牙齿咬了咬那根肩带,“宝贝,不要轻易让尼古莱再对你做那样的事了。”
花见月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他的腿有些酸软,这会儿及时抓住了森鸥外的衣服才不至于摔倒。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他扶住花见月的肩膀,滚烫的掌心让敏感的少年又轻轻地抖了抖。
花见月眼尾的红一点点蔓延着,那张瓷白的脸布满了绯色,他声音很轻,“爸爸,我送你下楼。”
“不累了?”
花见月微微别过脸,没有搭理森鸥外的调侃。
森鸥外也不想把人惹急了,他压低了声音,“宝贝在床上骂人的样子好辣,越骂爸爸就越兴奋——”
花见月猛地捂住了森鸥外的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唇抖了抖,好一阵才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闭嘴!”
森鸥外握了花见月的手,低笑了一声,“我不说了。”
“那你快走。”花见月嘟囔着。
看起来,森鸥外想,花见月似乎在恢复曾经的模样。
这样很好。
森鸥外走后,花见月才没什么力气的躺在床上。
他抱着被子有些不自在的蹭了几下,有些茫然的想或许他还得看看心理医生才行。
“小月。”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吃饭吧。”
花见月又猛地坐起来。
他打开了门。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轻易的看到了花见月皮肤上的痕迹,往常白皙柔嫩的肌肤如今有着被人啃咬过的痕迹。
被浇灌过的少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森鸥外果然……
织田作之助的呼吸慢了半拍,目光有些干涩的移开,“下楼吧。”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看着织田作之助,“你不问我吗?”
“只要你高兴就好。”织田作之助低声说,“小月,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些,那个人是谁都可以,更何况你和首领本来就不是父子……”
花见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织田作之助说到后面自己说不下去了,他苦笑一声,“小月,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就算我喜欢你也没什么立场不是吗?以你的经纪人身份还是以你的朋友身份来质问你的感情呢?”
“哇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太宰治颇带了点新奇的声音传来,“难道终于让我看到你们两个人吵架了吗?”
花见月一愣,他看向太宰治,“太宰……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下花见月的脸蛋,“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我当然要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