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轻轻地蹭了蹭花见月的脸,“小月,我很愿意照顾你,你能依赖我也让我很高兴,所以不要说那样的话了。”
花见月把水壶放到桌子上,伸出手环住酷拉皮卡的颈项,“不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也不要说。”酷拉皮卡叹气,“小月,我想要的是和你有着最亲密的关系,无论是感谢还是道歉,都好像我们之间隔得很远……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花见月有些懵懂的点了下头,他想他应该是明白的,尽管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
他抬起头,把脸埋在酷拉皮卡的怀里,闷闷的,“我可能是晕船,所以脑子有点不清醒,小酷。”
“我知道你不舒服。”酷拉皮卡轻咬了下花见月的耳尖,轻哄,“没关系,好好休息一阵,睡一觉,明天就下船了。”
隔着不算隔音的船舱,吵得人睡不着。
酷拉皮卡把花见月抱在怀里,轻声和花见月说话,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一对小情侣。
花见月听着酷拉皮卡的心跳声,那些吵闹声倒是渐渐的远去,他有些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酷拉皮卡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花见月的后背,眉眼低垂着,安静的看着花见月。
然而半夜的时候,却有着重重的敲门声。
酷拉皮卡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怀里的花见月,精灵轻蹙着眉,睡得有些不安稳。
此刻被敲门声吵得半睁了下眼,看起来有些脆弱又可怜,“小酷……”
“睡吧。”酷拉皮卡温声和花见月说,“应该是有人走错了,不用在意。”
但没多久,重重地拍门声又响起来了,还伴随着粗鲁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酷拉皮卡的目光有些沉,他松开花见月的时候才注意到少年还不安的抓着他的衣角。
酷拉皮卡小心地松开花见月的手,打开门,看向外面敲门的人。是一个络腮胡,酷拉皮卡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船的时候盯着花见月看了好一阵。
他问,“有事吗?”
“小子。”面前的络腮胡居高临下的看着酷拉皮卡,“交保护费。”
“我们买过票了。”酷拉皮卡冷静道,“保护费是什么东西?”
“看来你长这么大还没有交过保护费。”络腮胡冷笑着,“那么我就教教你船上的规矩。”
酷拉皮卡微不可见的皱眉,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希望这边的动静没有吵到花见月。
“小酷。”里面传来精灵软绵绵的声音,“怎么了吗?”
酷拉皮卡低声回答,“没事,你睡觉,我马上就来。”
“你房间有女人?”络腮胡眼睛转动了一下,“是下午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原来是女的,如果没钱交保护费的话,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也行!”
船上航行这么久,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的滋味了,下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那个披着斗篷的女人了,手又细又白,看起来就很好摸。
酷拉皮卡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往外走了一步,然后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那丝微弱的光芒被掩盖了。
花见月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下床的时候有些腿软,因为晕船而有些站不起来。
他扶着床,似乎听见了惨叫声,随即是混乱的打斗声。
花见月想到酷拉皮卡和人争论之后离开的背影,有些紧张,他怕酷拉皮卡会受伤,一时间也顾不得晕船带来的难受了,披了斗篷有些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门边,拉开门。
走廊上四五个壮汉躺在地上哀嚎,酷拉皮卡踩着络腮胡,手上漆黑的锁链缠绕着络腮胡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又冷又沉地听着络腮胡求饶。
花见月很少见到酷拉皮卡这副模样,还愣了一下,然后……锁链,好帅。
花见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酷拉皮卡抬眸看到花见月,收回锁链,冷声警告,“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络腮胡连连说是,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酷拉皮卡回到花见月面前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花见月摇了下头,他说得情真意切,“没有,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