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的事情,不存在亏欠。
哪怕花袈被动,别无选择。
“公主给的,我自然能吃。”
花袈本只是说鸽子肉里的姜丝,
及至说完,才发像是内涵昨晚的事情。
果不其然,李洛绪才挪开的目光又扫过来。
花袈躲闪不及,生生对上。
偷看的侍女们内心又一阵阵尖叫:是吸引,是心悦,是欢喜……
“也没那么辣。”花袈还未褪去潮红的脸,又一波红潮涌上来。
“花袈,”
李洛绪明亮的眼波令花袈心慌。
她还这样,叫完她的名字之后久久地停顿。
花袈仿佛在李洛绪的明眸中看到了自己不安的倒影。
君心难测果然是真的。前一刻,她还在温柔地给你香喷喷的鸽子肉;下一刻,她又会这样,叫你一声,也不知是出于“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戏谑,还是出于,她就是想要刺到了她的你心慌……
忐忑中,花袈选择了被戏谑:“臣女在。”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有什么话要说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花袈挪开视线,又吃了一颗青豆。“臣女应该有话要说么?”
“你觉得呢?”李洛绪也吃了一个青豆。
上巳节前后,正是吃青蚕豆的好时节。
既然李洛绪这样说,那就表明她希望她就昨夜的事情再说点什么了吧。
开始之前明明都说了,之后我就是哑巴,那显然还不够。
李洛绪这么狠的么?她还想要我说什么呢。
对着没动多少的餐桌暗忖了一会儿,花袈放下筷子,复而看向李洛绪,右手中间修长细白的三指并拢指向天,
被难过围困的她没注意到李洛绪眸底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迷惑,
她道:“我花袈指天发誓,昨夜种种,倘有一字从我口中泄露,便让我下无间地狱,火烹由煎,刀剐剑砍,死千遍万遍!”
李洛绪闻言,瞳孔震得四分五裂。
远处的那些侍女,包括怃音在内,却都激动得咬手指跳双脚,
只以为下一刻,她们的公主也要指天跟花袈原地山盟海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