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卫生纸从他的卧室门口延伸到厨房门口。
卫生纸尸体一片狼藉。
小猫猫正快乐地用爪子扒拉着卫生纸。
小公主则是在沙发上啃抱枕,尾巴还一翘一翘的。
沈商年:“……”
就挺头疼的。
他揉了揉眼眶,又揉了揉太阳穴。
艰难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
沈商年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沙发上。
小公主热情地用爪子把抱枕推给他。
“谢谢。”
沈商年把抱枕放在膝盖上。
他回想片刻,给孙鹤炀打了一个电话。
孙鹤炀很久才接听,声音含糊:“……怎么了?”
沈商年指责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阻止我把狗抱回家?”
孙鹤炀估计还在梦里,“你不是说……不是说小公主跟你姓吗?”
沈商年:“……”
“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吗?”
“你也知道你喝醉了……”孙鹤炀砸吧了一下嘴,说,“万一我要是不同意,你给我一巴掌怎么办?”
是的,喝酒的时候,沈商年跟他分享了一下他把徐时鹿堵在厕所里扇嘴巴子的这件事情。
忍了这么多年,沈商年早就想扇他了。
一个人,竟然嘴贱成这样。
这给孙鹤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商年:“……”
-
这两个昨天晚上忙着聚会的人,此时都还没睡醒。
早上十点对他们来说,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而另一边。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和煦,风不大,温温柔柔地吹拂着。
郊外的一座山上,草坪齐整,不少人在这里野餐。
陈之倦坐在矮凳上生火。
陈母则是坐在旁边串青菜,陈母一边串一边说,“你信不信,等梦甜和你哥来了,你爸也钓不上来一条鱼。”
陈之倦昨天睡得不好,眼下一片青黑,他看了一眼远在河边跟人一起钓鱼的陈父。
陈父穿着格子衫,看着文文气气的,就算是马上要六十了,也是一个帅帅的老头。
“我信。”陈之倦语调平静,“上次野餐,爸钓了快一天都没有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