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听到何大清说的话后,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簌簌地流淌下来。
何大清见到李婉君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一紧,连忙安慰道:“婉君妹子,大过年的,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好,这样吧,等过两天,我再带你去谭府拜访一下一师姑她老人家,你看怎么样?”
李婉君听到何大清的话,缓缓抬起头,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嗯,行,大清哥,我过两天跟你一起去谭府。”
说完,李婉君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流,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何大清看着李婉君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劝解,他当然知道李婉君为什么这么伤心。
因为李婉君在谭府居住时,赵栗凤对她是何等的疼爱。
这时,只听见李婉君像是在对何大清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大清哥,你说,师姑是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呢?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呜呜呜……”
何大清听了,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姑她也是为了支撑着谭府啊。前几年谭公去世之后,令媃师妹还小,师姑只能一个人挑起谭府的重担,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谭府操碎了心,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李婉君听后,更是悲从中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姑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这样,整个何家都被一种沉闷的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除了还年幼无知、不谙世事的何雨楹依然无忧无虑地玩耍着,其他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大年初一的夜晚,本应是阖家欢乐、共享团圆饭的时刻,但何家却显得异常冷清。
何大清和李婉君两人相对无言,心中的悲伤和无奈让他们失去了吃饭的兴致。
而何雨柱虽然强打起精神给弟弟何雨楹蒸了一碗蛋羹,但他自己也只是随便吃了几个饺子,草草填饱肚子。
晚饭后,何家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
何雨柱默默地看着何大清两口子,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心疼,他知道,这个春节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难熬。
终于,何雨柱打破了沉默,对着何大清夫妇轻声说道:“爹娘,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屋了。”
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
说完,何雨柱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正屋,留下了何大清夫妇那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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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何雨柱站在自家院子里,对着正在忙碌收拾东西的何大清两口子喊道:“爹,娘,你们先收拾着点儿,我去巷子口大街上拦个三轮车去。”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出了院子。
来到巷子口,何雨柱左右张望,不一会儿便看到一辆三轮车缓缓驶来。
何雨柱连忙挥手示意,待三轮车停下后,何雨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车夫说道:“师父,去米市胡同。”
车夫爽快地应了一声:“好嘞。”
等何大清夫妇带着何雨楹坐上三轮车之后,车夫喊了一句“坐稳了啊!”
然后,车夫就熟练地踩动踏板,三轮车缓缓启动,向着米市胡同驶去。
一路上,三轮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何家四口坐在车上,也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三轮车终于抵达了谭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