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怕被灭口,一进靖王府就招供了:“是王夫人让我来的!她让我打探靖王的动向,还说只要知道靖王去了枯井,就立刻回报她!”
萧澈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回复,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王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让暗卫把翠儿关起来,又对暗卫统领说:“通知松林里的暗卫,戌时一到,就动手,别让张头领跑了。”
戌时的梆子声刚过,城南枯井旁的松林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咯吱咯吱”响得刺耳。张头领带着十几个黑衣人,扛着炸药包往枯井走,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冰冷的眼睛:“都给我快点!把炸药包埋在枯井周围,等靖王的人来了,就点燃引信,把他们都炸成碎片!”
黑衣人纷纷往枯井周围埋炸药,张头领则站在松树下,盯着远处的路口,等着靖王的人来。就在这时,萧澈突然从松树干后走出来,玄色披风在暮色里像一道黑影:“张头领,别来无恙啊?”
张头领脸色骤变,猛地回头,看到萧澈身后的暗卫纷纷从松林里钻出来,手里都握着弓箭,箭尖对准他们,顿时慌了神:“靖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福记货栈了吗?”
萧澈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剑刃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铮”鸣,“说!赵德海把炸西港码头的时间改到什么时候了?暗河的接应船在什么地方?”
张头领知道不是萧澈的对手,却还是硬着头皮喊道:“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黑衣人纷纷举刀冲向暗卫,暗卫们早有准备,弓箭齐发,最前面几个黑衣人瞬间中箭倒地。
张头领见状,从腰间摸出个火把,就要点燃炸药包:“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萧澈眼疾手快,长剑一挑,挑飞张头领手里的火把,同时左脚脚尖在他胸口轻轻一点,一股内力透入,瞬间封住了他的气血。张头领浑身一软,倒在地上,火把“哐当”掉在积雪里,火星很快被积雪浇灭。
“把他带下去,严加审问!”萧澈冷喝一声,暗卫立刻上前,把张头领捆了个结实,押往靖王府的暗牢。
经过半个时辰的审问,张头领终于招供:“赵大人把炸西港码头的时间从亥时三刻改到了亥时,还安排了三艘快船在暗河东港出口接应,要是货栈被查,就从暗河运硝石走……”
萧澈立刻让人给周帮主送信,让他务必守住暗河东港出口,同时带着禁军往西港码头赶——亥时快到了,码头挤满了看灯的百姓,要是炸药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西港码头的灯棚早已亮起,红灯笼挂满廊柱,百姓们摩肩接踵,都在看漕运主题的灯影,热闹非凡。赵德海的人混在百姓里,手里握着打火机,正悄悄往码头木桩下的炸药引信靠近——那里藏着二十个炸药包,只要点燃引信,半个时辰后就会爆炸,到时候码头会变成一片火海,北疆船队就能趁机从暗河驶入,接走硝石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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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还有一刻钟就到亥时了,赶紧点燃引信!”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催促,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打着,火苗在暮色里泛着橘色的光。
就在这时,萧澈带着禁军赶到,暗卫们立刻疏散百姓:“大家快往后退!有危险!”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往后退,码头顿时乱作一团。
黑衣人见状,加快了点燃引信的速度,其中一个已经把火苗凑到引信上,引信“滋滋”地冒起火星,往炸药包的方向烧去。
“住手!”萧澈怒吼一声,飞身上前,长剑一挥,斩断了引信。引信掉在地上,火星差点点燃旁边的干草,暗卫立刻上前,用水囊浇灭了火星。其他黑衣人见计划败露,纷纷往暗河方向跑,却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漕运帮兄弟拦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周帮主低喝一声,带着漕运帮兄弟冲上去,与黑衣人展开激战。漕运帮兄弟水性好,很快就把黑衣人制服,还缴获了他们手里的打火机和剩余的炸药包。
与此同时,暗河东港出口,三艘快船正等着接应,船上装满了硝石和武器。漕运帮的快船突然从两侧包抄过来,周帮主的副手站在船头,喊道:“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就动手了!”快船首领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想挣扎,下令让船员往漕运帮的快船扔火把。漕运帮兄弟早有准备,举起水囊,把火把浇灭。最后,三艘快船都被漕运帮拦截,船员们纷纷投降,只有快船首领趁乱跳河跑了,往赵德海府里报信。亥时三刻,西港码头的危机彻底解除,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惊险,却也没了看灯的兴致,纷纷回家。
萧澈和沈清歌站在码头的梨树下,雪花又开始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很快积成薄薄一层。“虽然阻止了爆炸,缴获了硝石和账本,但赵德海的核心势力还在。”
萧澈手里捏着账本,语气沉重,“他在朝中的同党李侍郎和户部尚书,定会帮他掩护,陛下暂时只能革职查办他的手下,没能直接扳倒他。”沈清歌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沈府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王氏销毁了所有直接证据,还让翠儿顶罪,说翠儿是私自来靖王府打探消息,与她无关。父亲虽然怀疑,但没有实据。”
就在这时,暗卫匆匆跑过来,递上一封密信:“殿下,这是从赵德海府里截获的,是他写给李侍郎的,说明日要去宫里见陛下,诬陷您滥用职权,还说张头领是被屈打成招。”萧澈接过密信,看完后冷笑一声:“看来这场仗,还没结束。”
他转头看向沈清歌,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手里有账本和张头领的供词,总有一天,能把赵德海和王氏绳之以法。”沈清歌看着萧澈眼底的光,轻轻点头。
远处的沈府正厅里,王氏看着窗外的灯火,手里捏着蜜蜡佛珠,对张嬷嬷说:“萧澈和沈清歌以为赢了?他们太天真了。只要赵大人还在,我就能继续当我的主母,沈府的大权,永远是我的。”
赵德海府里,跑回来的快船首领跪在书房里,把码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德海。赵德海听完后,脸色铁青,却很快冷静下来,对快船首领说:“明日我去宫里见陛下,就说靖王滥用职权,诬陷忠良。你去联络李侍郎和户部尚书,让他们在朝堂上帮我说话,只要撑过这一关,我们还能卷土重来。”
快船首领应了声,转身往外走。赵德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飞雪,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萧澈,沈清歌,你们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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