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并不明朗,为了不打眼,他这才下了乡。
他也不能写信回去问这种敏感的问题。
丁玉夏恨恨的瞪着他的背影,这人比余斯华更难搞。
难道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想到此,丁玉夏更恨了。
田里
“你昨晚听到吗?”
“听见什么?”
“丁家那个啊,昨天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哟,我家隔这么远,都听到她的叫声。”
“嗨,我还以为你说啥,他那个就不是人,哪天不打媳妇?”
“这次不一样,我听说都打流产了。”
“那真是造孽啊,怀着娃都下得去手。”
林姒一边拔草,一边日常接收八卦中,鼻子痒痒的。
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过后,林姒生无可恋的揉了揉鼻子。
感冒的滋味可太难受了。
她的棉被还没弄好,晚上睡觉盖的被子依旧是那张破棉被。
棉花她昨天让人帮她带了回来,已经送去公社打被芯去了,打的人多,过几天才能拿回来。
看样子第二次寒潮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第二次应该会更冷,没有棉被,她整晚都别想睡了。
低着头跟眼前的小草拉扯着,好不容易拔掉几颗,林姒就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擦好抬头一看,刚刚还在旁边聊天的大婶们,已经拉开很远的距离了。
……
“林姒。”
是宴怀的声音,林姒有些尴尬,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想起那天的社死场景。
虽然她喝醉了,可脑子里的记忆却很清楚。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跟他撒娇,要抱抱,还依在他身上。
最后还是宴怀把她背回来的,回到宿舍还扯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林姒,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不想承认那个傻兮兮的人是自己。
可记忆告诉她,她确实那样做了。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让她放纵了那被压抑在心底的异样情绪。
意识到自己做了让他误会的事,林姒恨不得回去把那个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