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推开她的,这个距离如果再不推开,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先前的那些事。
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咒语般僵在原地,任由她的呼吸拂过自己最脆弱的部位。
"
不疼。
"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南鸢的指尖就那样悬空指在那道疤痕边缘,要落不落地。
“那时候我只关注着菲菲的事,后来也忘记问你了,当时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粉色的新肉与周围健康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那天周宴西不仅是被划伤,原本光风霁月的形象也在天台上尽毁。
被媒体拍到衣衫不整的同她们站在天堂边缘。
这种形象与他身为周氏下一任总裁的形象十分悖离。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会大大降低他在股东董事面前的信誉度。
如果南鸢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南鸢。
她在担心自己。
周宴西神情的复杂的望着她,这就是他最初想要的吗?
只是如今——
真的还可以继续下去吗?
只要在努努力,控制住情绪,不要暴露,回到那个南鸢记忆中的周宴西。
应该,至少可以将她留在身边了吗?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周宴西甚至能从顶光的反射中清晰地瞧见南鸢眼眸里细碎的光。
像是今夜天空中散落的星星。
她的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想起那些被锁在黑暗房间里的日子,从窗帘缝隙中窥见的一线天光。
同样也是因为这一双眼睛,才将躲在花房里不愿见人,险些做出蠢事的他给重新拉了回来。
他是如此幸运,又是如此可悲。
既遇见她,又是在此时遇见她。
周宴西胸口闷顿,盯着南鸢,迟迟没有再开口。
屋内的气氛一度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