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是新的,南鸢被被他轻轻放下的事后,还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她的双手被他抓着,抵过头顶。
南鸢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周宴西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鼻尖悬在南鸢面上,眉头紧锁。
那些越想被刻意压抑的记忆却约无法压抑,就这样翻涌而上——
黑暗的房间,母亲歇斯底里的尖叫,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没有办法控制住它们。
让他们破壳冲出了。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像被烫到一般后退。
"
够了。
"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整理凌乱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南鸢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对于周家当年的事,她知道的其实并不算完全。
小时候的她,只知道花房里的那一位哥哥整日极少说话,极少会笑。
但她宁愿同他呆在一起,也不想回到二房的家里,被周传雄与南乾明两人左右盯着看。
到后来,南家败了,南鸢离开了有钱人的圈子。
又听说周宴西以一己之力杀回了周家,重新成为了周氏最有利的继承人人选。
南鸢以为当年的事,早是对他没有影响了。
但现在来看,并非如此。
当年的阴影从未真正离开过他,只是被他用冷漠和强势层层包裹,藏在了无人能触及的深处。
胸口莫名的一软。
"
周宴西,"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没有靠近,"
那道疤会消失的。
"
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