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换衣服就匆忙赶往徵宫,在一处角落找到了宫远徵。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快跟我走!拽着他就往医馆跑。
等等!他被我拽得踉跄,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顾不上解释,一路拉着他狂奔到医馆。推门进去,正撞见金繁和紫商大小姐也在翻箱倒柜地找证据。两人打情骂俏间,紫商大小姐随手抓起一颗药丸就吞了下去。
别乱吃!金繁急得直跺脚,可为时已晚。只见紫商大小姐突然失声,再开口时嗓音尖细得像太监一般。金繁慌忙翻出药方:百啭千声,此药丸会影响声带变化,令音色变窄变尖,男子乔装易容时所用,女子慎服。
我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立刻意识到暴露了行踪。就在两人要质问我们时,我竖起食指:嘘——你们闻到了吗?众人点头,循着气味来到后院,果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烧东西。
我们冲上前踢倒那人,抢下地上燃烧的草药。宫远徵接过闻了闻,脸色骤变:这不是神翎花!是灵香草,为何要烧毁?难道百草萃里加的是这个?那药效可就天差地别了。
金繁和紫商大小姐立即带着证据去找宫子羽。可宫子羽对宫远徵心存疑虑,正要请月公子来鉴定时,侍卫匆匆来报:执刃大人,三位长老有请。
大殿上,宫尚角早已等候多时。长老们郑重道:子羽,按礼制父母离世需守孝三年,不得娶亲宴饮。本应遣返所有新娘,但如今无锋已掌握进入宫门之法,短期内不宜再从外界迎亲。望执刃在现有新娘中择一为随侍,待良辰吉日再完婚。尚角,你也一并挑选。
宫尚角目光扫过站在宫远徵身旁的我,眉头紧锁,突然抱拳道:长老,不如让远徵弟弟也选一位吧。反正再过几年他就成年了。
三位长老先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好!好!那就一起选了吧!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宫远徵身上。我下意识往宫远徵身后躲了躲,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宫远徵耳尖泛红,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羞恼,我还小。。。
宫尚角嘴角微扬:不小了,该学着承担责任了。他目光如炬地扫过我,况且,我看这位姑娘与你颇为投缘。
三位长老捋着胡须连连点头。雪长老笑道:远徵这孩子再过几年也到该定亲的年纪,既然尚角都这么说了。。。就定下吧!
宫子羽轻抚衣袖,似笑非笑地看向宫尚角:尚角哥哥要娶亲自然是喜事。只是哥哥向来眼光独到,不知这些被我挑剩下的姑娘里,可有能入你眼的?
宫尚角眸光一沉,声音如淬了冰:子羽弟弟说笑了,我宫尚角任何事情从不将就。他忽然转向长老,请将上官姑娘留下。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仿佛迸出火星。雪长老见状连忙打圆场:执刃大人该不会也中意上官姑娘吧?
我选云为衫。宫子羽斩钉截铁地说完,转头吩咐侍卫:去请上官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来执刃厅。
待两位姑娘款款而至,花长老宣布:既然人选已定,云为衫、上官浅、赛雅·熙瑶三位姑娘今夜起便作为随侍入住羽宫、角宫和徵宫。
且慢。宫尚角抬手制止,此次选亲已被无锋利用,导致老执刃与少主遇害。虽已揪出一个刺客,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宫子羽闻言冷笑:正因如此我才选云姑娘。那夜我假意带新娘们出地牢时,唯独她拼命想逃。昨日又见她又要离开——这样千方百计想走的人,怎会是处心积虑潜伏的无锋细作?他话锋一转,倒不知尚角哥哥选人的标准是什么?莫非是觉得上官姑娘长的好看?
原来子羽弟弟一直在观察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宫尚角反唇相讥,随即正色道:为保万全,我已命画师为三位姑娘画像,连夜派人去她们家乡查证。三日内必见分晓。
他转向长老们正要开口,宫子羽抢先道:有事与我商议便是。长老们年事已高,该回去歇息了。我虽资历尚浅,但如今毕竟也是执刃。
这正是我要说的。宫尚角目光如炬,诸位想必注意到,我至今未称你为执刃——因为我绝不认可宫子羽继任执刃之位!
宫紫商大声嚷道:宫子羽完全符合执刃之位。难不成你要违背祖训!三个条件弱冠之礼、男丁之身、身在宫门,这三条哪条不符?
金繁刚要帮腔,宫远徵突然嗤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插话?他踱步到殿中央,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想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宫子羽怀胎不足十月,提前早产,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传闻有一个难舍难分的心上人,所以宫子羽到底是早产还是足月生,可真不好说啊。”
我望着宫远徵凌厉的侧脸,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他这副锋芒毕露的模样,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住口!宫子羽暴怒冲来,我一个箭步挡在宫远徵身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你动他一下试试!指尖暗暗发力,将他逼退半步。
大殿内剑拔弩张,宫尚角与宫子羽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对战了几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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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你们目无尊长也就罢了,宫尚角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今日当着三位长老的面竟敢动手?远徵尚未成年,少年心性可以理解。但你宫子羽却对血脉至亲动手——德行、能力、身份,你有哪一样配得上执刃之位?
宫子羽双目赤红:杀害父兄的凶手,我必手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