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半人马的蓝色血液飞溅而出,沾染了江晏清的衣摆。
宋时序的目光一沉,招式更加狠戾,长期压制的神力在一瞬间爆发,手中的长剑挥出,冰霜花如同冬日的风刃席卷而过,将半人马全部击穿。
所有尸体倒下,宋时序一摆衣袖,掀起的风将尸体卷入沼泽。
半人马的尸体沉入泥沼,沼泽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雾气中回荡。
“我带零残回天界清洗一下。”宋时序收起剑,对江晏清说。
“有劳了。”
江晏清把“疏叶零残”交给宋时序,残零剑瑟瑟发抖。
“剑上的裂痕是它的伤口,如果它不舒服,就不洗了。”
宋时序点点头,“别担心,瑶池的水很温和,不会刺激到它。”
“多谢,”江晏清看了眼零残剑,叮嘱道,“跟着华胥帝君要乖一点,在天界,不能到处给别人修头发和胡须,也不能跟月白打架。”
零残剑发出一声剑鸣:知道了,主人。
月白剑:没事,我带你横着走!
零残剑:虽然但是,你别说出来呀!
江晏清和宋时序感到无奈,也不知道剑的性格随了谁,他们都不是憨憨又跳脱的个性啊?
两人离开冥界,宋时序拉住江晏清的手,“晏清……”
“怎么了?”江晏清回头。
“可不可以……不去见宿棠月。”宋时序咬唇,眸子蒙上一层水光。
“不行。”江晏清拒绝得很干脆。
“嗯,知道了。”宋时序松开手,眸光微暗,语气里的失落快要溢出来。
江晏清声音清润,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宿棠月是我的合作伙伴,身上有两枚顶级恶魂,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神力的能量波动,于情于理,都是我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你在和我解释吗?”宋时序诧异地怔住,心中升起一股扭曲又疯狂的惊喜。
江晏清点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不可能每一次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
宋时序的眼眸清澈干净,仿若一汪清泉,折射着世间万物,却始终保持着一份独特的宁静。
在看别人时,他的眼睛清冷无物,宛如冬日的湖面,宁静致远,毫无波澜,既能洞察人心,又不带任何情感的牵扯。
可一到看他,宋时序的眼神瞬间复杂晦涩,藏了数不尽的秘密,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江晏清一个没有情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
他尽力忽略,不去探究宋时序的秘密,可总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真的无法视而不见。
“好,”宋时序伸手将前面的青年拉进怀里,“什么都想告诉你,又怕……”你讨厌我。
“怕什么,”江晏清好笑,“你是华胥帝君,只有别人怕你。”
华胥帝君的实力确实恐怖,一招就秒杀了半人马……
那一招,如同暴风骤雨,又似天崩地裂,带着无可匹敌的威严与毁灭,即使是不死之身的半人马们,也无法抵御这股力量的侵袭,在华胥帝君的面前,所谓的不死之身,不过是虚妄的笑话。
不愧是天界仅次于昊天上帝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