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榈岛之行,季家一个季铭洲,一个季沁棠,段家的唯一继承人段祁言,季沁棠的学生兼段祁言的同桌谢遇安,傅家的家主兼谢遇安的叔叔傅衔章。
把所有角色连接成一张关系网,放在外人眼里,就是季、段、傅三家联谊,加深年轻一辈的联系。
算上江晏清,一行人手上的票数加在一起超过100票,对帝国议会的投票结果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季铭洲察觉到江晏清兴致缺缺,捏了捏他的手,“小清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不是什么大事。”
江晏清高考完,距离游学又有一段时间,季铭洲本意是带江晏清出门放松放松,虽然季沁棠的提议不错,但他也没有马上答应。
事大事小,他都会先问过江晏清的意思。
“去吧,”江晏清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对谢遇安挺感兴趣的,就当交个朋友。”
谢遇安的身上也有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那个能量把谢遇安的名字写上生死簿,又抹去,这么越界的事情,怎么可能逃出江晏清的眼睛。
“感兴趣?”
季铭洲眸光微闪,眼底的冷焰燃起。
江晏清点头,“谢遇安学习刻苦,明明出类拔萃,却低调得过分,在段祁言的身后不显山不露水,是一个目的明确又很会生活的人。”
段祁言无疑是天才中的天才,在他们班级常年断层第一,但他的思维速度非常恐怖,已经到了常人无法跟他同频沟通的地步,加上事事争优争先,他们班同学为了课程的评级,都不愿意跟段祁言在一个小组,全班只有谢遇安跟段祁言一组,课程分在分配时不会被压到不及格。
比起段祁言,江晏清其实更看好谢遇安,段祁言在人际交往和沟通合作方面的短板太大,谢遇安没有明显的优势和劣势本身就是一种优势,而且,谢遇安真的很会“玩”。
谢遇安是网球俱乐部的常客,技术堪比国家级运动员,除了网球,他还学过滑雪和帆船,另外,他擅长刺绣,是一位非遗传承人,他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让江晏清觉得自己太务正业。
季铭洲听着江晏清的分析,胸口堵得慌,“听你这么说,谢同学确实很优秀。”
难道江晏清喜欢低调的?
他琢磨着怎么低调。
排在他前面的人是秦世勋……他低调不了一点。
“对吧!”江晏清低眉,“安安说,我满脑子都是学习和工作,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高考后要劳逸结合了,他真的不是卷王和工作狂啊!
“你回来了,又没有完全回来,”季铭洲叹了口气,“以前的小清,会在下雨天品茶下棋,在艳阳天舞剑打太极,春天插花,秋天雕核桃,写完作业总要练练书法,周末有空会跟我一起拼乐高,搭积木……”
季铭洲神色微黯,露出一个比莲心还要苦涩的笑容,“小清,我把你丢在哪里了?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把你找回来。”
江晏清微怔,双眸骤然一深。
“小清……”季铭洲见他沉默不语,心脏一颤,心底凉了一大片。
他的下颚线条变得紧绷,手心渗出了冷汗。
“干嘛突然这么伤感?”江晏清轻轻地笑起来,眼里带着促狭,“还细数我不务正业、三分钟热度的事。”
“你即使三分钟热度,也把技能掌握了八成。”季铭洲的情绪缓和了些许,“怎么能算不务正业?”
“再加几条,”江晏清自己检讨,“请假和母亲去瓷都放松,晚自习和你参加拍卖会,然后通宵拆盲盒,大晚上拉你去死海散步。高二经营光伏渔场,高三开了一家娱乐公司,暑假要上综艺当导师、要去棕榈岛度假,然后去新百丽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