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骨瘦嶙峋,原先合身的棉服变得松松垮垮,紧紧的裹在身上,有的地方还露出了黑色的棉絮。
太阳下山了,但是反射在雪山上的光,还能看清三人的脸。
看着累的直粗喘眼里还泛凶光的三个人,邢杰有点无语。
“有事?”
邢杰淡淡的问道。
中间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把衣服脱了,匕首留下。”
“然后呢?”
邢杰把匕首拿出来耍着刀花问。
“上!我们三个人,他占不到便宜!”
左边的男人冷喝一声,挥拳扑了过来,旁边两人同时跟上。
邢杰咂了下嘴,也没再说话,手里的匕首猛地挥出,划过最先扑上来男人的手,而后猛地抬腿踹在了中间男人的膝盖上,接着反弹的力道后退一步,匕首交到右手,狠狠地刺进最右边人男人的胳膊上。
“啊!!!”
男人惨叫出声,想用另一只手攻击邢杰,旁边挨了一脚的家伙又冲了上来。
邢杰抽出扎在胳膊上的匕首,对着中间男人的脑袋挥了上去。
“啊!!!”
男人捂着脸倒在地上惨叫,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流下来,随着男人的翻滚,身下的雪被染红浸透。
三个身体瘦弱的男人根本不是邢杰的对手,此刻倒在雪地里哭嚎,边防哨所前的人纷纷看向这里。
邢杰看了三人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他们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当他走远后回头,见那三兄弟又回到了边防哨所下,对着上面大声求救,但是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难民团中,有人走到大裂缝前跳了下去。
两个徐家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人给了徐之龙一巴掌,而后也跳了下去。
其他人没看见一样,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哨所的玻璃岗亭……
徐之龙一家以为出了国做梦都能笑醒,结果才出了国就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了。他们还在豪华的别墅里,靠着用药物换来的物资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看那些没了家没有饭吃的人累死累活的劳作,就当补偿了没有电影电视的娱乐,等官方找上门时再装作山穷水尽的样子,靠着“积攒”下来的药物换取别人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关上门后继续趴在窗户上看戏,而后周而复始……直到他们出国!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大雪山反射过来的光没了,整片天地陷入一片黑暗。
一阵寒风吹过,而后就不再停歇,刺骨的风吹到脸上如同刀割。
邢杰从空间里找到一个厚实的棉帽,脖子上围了条毛茸茸的围巾,身上的防寒服也换成了极地羽绒服,可是身上还是感觉冷。
回头看了眼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边防哨所,邢杰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梯子,爬到了高墙上,小心翼翼地迈过上面半米多长的倒刺网,收起梯子,看着亮着灯的边防营地。
邢杰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等他跳下这座高墙,就算回家了!
一阵风吹过,差点让他向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