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少年少女们几乎都各自回了房间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了,连日以来的赶路早已让他们疲惫不堪。
因此当萧剑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并未引起人的注意。
江畔当然知道萧剑住的是杂物房。
当她走在前面把两个少女带进门的时候张灵芝又是心头一酸。
“那么多房间你不住,你要住这里。”
“我习惯了。”
萧剑坐到了床上,后背的剧痛在敷了药粉之后已经好多了,除了虚弱,暂时没别的大问题。
“给,这是你的。”
他从怀中掏出了张灵芝的那一个钱袋。
“你,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你走了以后。”
少女的心总是敏感而多忧。
或许他后背上那么恐怖的伤口也正是为了拿回自己的金子才造成的。
萧剑再也没有精神继续跟她说话,倒下身体就睡了过去,连衣裳都没脱。
“好了,两位师妹,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赶路。”
“啊,明天就走?可萧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放心吧,他没事,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脆弱的人。”
江畔回答。
犹豫了片刻。
“师姐,晴儿,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他。”
“啊,灵芝,你没发烧吧,他可是个男人。”
晴儿惊呼,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古来的传统,更何况张灵芝还是个大家闺秀。
“他是为我才受的伤,我要在这里照顾他。”
晴儿想再说什么却被江畔打断。
“好了,咱们出去吧,就让张师妹在这里照顾他吧,不然她会过意不去的。”
江畔说话,晴儿再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杂物房,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和一个美丽的少女,以及一盏昏黄的油灯。
萧剑的衣裳裤子已经被鲜血浸透,裤子还好,如果衣裳不脱下来就会与伤口结痂在一起。
“我只脱了他的上衣,这样应该可以吧。”
纠结了半天,少女终于打来了一盆热水,轻轻的将萧剑的衣裳脱了下来。
然后用毛巾蘸着热水一遍遍的清洗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最后才给他盖上被子。
萧剑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他取下,所以并未被少女发现。
“这衣裳,已经不能穿了,不过如果就这样丢了他肯定会不高兴。”
于是将衣服洗过之后又用针线将它缝合起来,这才作罢。
“真不知道你在那么多人的包围中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伤了那个家伙,真是看不透你。”
少女轻声呢喃着,最后趴在床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