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回去以后如何布局,陈飞回去以后,再次见到了王志军。
虽然不是天天来,但也是三天两头,有事没事找个理由就来了。
来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空手,大包小包的拿着各种礼物,点心,糖果,换着花样买。
即便这样,陈凤也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因为要去照顾陈二凤,陈凤都是中午吃完饭一会就走,根本说不了几句话。
王志军却非常执着,哪怕说几句话依然锲而不舍。
陈飞也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不过有几次,陈飞发现大姐起的非常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并且是从外面回来的。
要知道这可是冬天,天寒地冻的,一般没事都懒得起。
陈飞有心想问问,但是大姐好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想了想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
这天,在去县城的时候,陈凤趁车去官庄,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瞄一眼陈飞,神情恍惚。
陈飞见她欲言又止,便笑着说:“大姐,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啊?”
陈凤惊了一下,眼神躲闪。
“没,没有,就是……有人拜托我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帮!”
“哦?什么人?什么事?”
陈飞一下来了兴趣,让大姐这么为难,一定不是一般的事吧?
陈凤用手把一缕乱发别在耳朵后面,趁机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就是看苹果园的栗冬,想求你给他找个人。”
“栗冬?”
陈飞微微皱眉,“那个人不是下放的吗?你怎么敢?”
下放不是下乡!
下乡是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明面上的说法是用知识改变农村,同时接受农村劳动。
而下放是犯了错被下放到偏远地区接受劳动改造。
譬如牛鬼蛇神。
虽然都是干活,但地位千差万别。
说白了就是和服刑差不多。
因此在整个西岭村,几乎没有人敢接触栗冬,怕被牵连。
大姐她怎么敢?
“我、我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