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车没给她机会,按了几声喇叭在提醒,卫惟的车夹在中间,不得已又提速跟上前面在她这里分界的车流。
车窗外是两排整齐明亮的路灯,和璀璨的车灯交相辉映。今晚月明星稀,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卫惟,”应仰又靠回座椅上叫她,神情颓然着给她交代,“我不知道史蒂文是只狗。”
“别,”卫惟没好气笑一声告诉他,“史蒂文是个男人。”
应仰的动作和表情不变,他诉苦,“你说它”你让它下去离你远点
说不下去了,应仰抬手扶额,他现在也想不清楚那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出有个别人来。
“我说它怎么了?”卫惟开着车目不斜视问他。
应仰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他和她说,“你把我从床上踹下去了。”
这种丢脸的事被他自己说出来带着浓浓的委屈,卫惟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开车。
“踹你是正当防卫,谁告诉你趁人醉酒可以乱来。”
“”
应仰真的很想告诉她:是你往我怀里钻,是你主动亲我,是你自己掉了裙子,也是大小姐你亲手解了我的腰带。
应仰想但是不敢,卫惟会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
前方道路逐渐宽阔,卫惟没管他在想什么,又问他一次,“你去哪里?”
应仰直了直身子看她,“带我回家吗?”
卫惟降速,她看他一眼眸里潋滟晃了应仰的视线,“家里有史蒂文不方便。”
应仰无奈苦笑,“那你和我回家吗?”
卫惟没说话。
应仰等了一会儿又主动叫她,“惟惟,和我回家吧。”
卫惟安静开着车,应仰自己给她解释:“我没找人拍你,宴会上我堂姐也在,是她恶作剧。”
“家里有你的内衣,什么衣服都有,你那天的裙子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我不知道你那天不高兴喝酒,我不该凶你。”应仰的声音开始哽咽,“我不知道那一天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补给你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我不敢。”应仰顿了顿,“我怕你不高兴,我怕惹你生气。我忘不了那件事,我知道我是个废物”
“说人话。”卫惟打断他。她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不想听见他这样说他自己。
应仰叹了一口气,“惟惟,没人给我报告你干了什么。我没让人监视你。我承认是我有私心。我只是想你有事的时候我能知道,我能及时去照顾你。”
“是有保镖。”应仰看着她垂下了眼,“你太招人喜欢,有人一次两次骚扰你的事我都知道。外面太乱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前面的车一辆接一辆驶向不同方向汇入大道,他们的车也快到路口处。
应仰解释完又无力靠回座椅上,他抬手遮上自己的眼,轻声缓缓道:“惟惟,和我回家吧。”
卫惟始终在开车,应仰的情绪已经和他气场不和。
“你可以骗我,可以怪我,我都受着。可是你总是不高兴,你总是哭。”应仰声音都哑了,“你一哭,我就觉得我太没用。”
他抬手捂着眼把头转向外侧不再朝着她,“别再赶仰哥走了,仰哥真的难受。仰哥受不了。”
“仰哥也想了你八年,就和你在想仰哥一样。仰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