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拨弦心中一动:“可能与我要找的密室有关?”
“不无可能。”萧止焰走近几步,从怀中取出一卷纸,“这是根据现有信息推测的地下通道可能走向图。”
终点之一,指向侯府内院的一片竹林,那里靠近……永宁侯的书房。
“另一条支线,则指向更深的区域,图纸上标注模糊。”
永宁侯书房?那个重伤昏迷的侯爷?上官拨弦蹙眉。
侯爷在此事中,究竟扮演何种角色?
“我需要知道通道的具体出口和用途。”上官拨弦抬头看他,目光坚定,“必须进去看看。”
萧止焰眉头紧锁:“太危险。”
“机关暗道之内,必有守卫或更凶险的布置。”
“你若贸然进入,恐遭不测。”
“我有分寸。”上官拨弦道,“但需要你协助。”
“下次那‘木牛流马’出动时,可否在外制造些动静,引开可能存在的守卫注意力?”
“哪怕只有片刻。”
萧止焰凝视着她,月光下她的脸庞皎洁而倔强。
他知道劝阻无用,只能尽力保障她的安全。
“好。”
“我会安排。”
“但拨弦,答应我,事不可为,立刻撤回,切勿逞强。”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答应你。”上官拨弦应承下来。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
就在上官拨弦准备离开时,萧止焰忽然叫住她,递过来一个小巧的铜制手炉,触手温润。
“夜深露重,拿着暖暖手。”他的动作自然,仿佛只是随手之举。
上官拨弦微怔,接过手炉,一股暖意从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低声道:“谢谢。”
“小心。”萧止焰看着她,目光深邃。
上官拨弦转身融入夜色,心中那丝异样的暖流,久久未散。
而萧止焰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摊开手掌,掌心因紧张而微微汗湿。
每一次与她私下相见,于他而言,既是慰藉,亦是煎熬。
等待“木牛流马”再次行动的日子,上官拨弦并未闲着。
她白日里继续以查案为名,在侯府内小心走动,尤其留意西北角粮仓通往内院各处的路径和守卫情况。
她发现,越是靠近内院竹林和永宁侯书房的方向,明哨暗岗越是密集,邱侧妃似乎对那片区域格外看重。
这更坚定了她的猜测:地下通道的终点,极有可能就在那片竹林或书房之下。
期间,她又在府中“偶遇”了岐国公世子李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