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脑子有病,赛班斯还真找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他大可以在自己奢华的套房里作壁上观,鬼迷心窍了才会自己跑到这一层,先是撞开罗荔的房门发现没人,然后又强行闯进索伊的房间抓人。
当时的弹幕上清一色的“又捉奸”“捉奸经典重现”,看得赛班斯脸都绿了。
去他妈的捉奸。
要不是因为看见王蛇往这个方向走,他才不会有这个闲工夫多管闲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蛇盯上罗荔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不早跟这犟脾气的小东西一拍两散了吗?
【我不行了,左脑攻击右脑就这样】
【死鸭子嘴硬干啥呢,其实被小萝莉扇那一巴掌你很爽吧】
【看在你赶来及时的份上这一把先不骂你了】
【不行我还是要骂,不长嘴的死玩意儿,别以为在妹妹面前使点苦肉计就一笔勾销了哈】
罗荔雪嫩的两条藕臂绕在赛班斯肩头,刚刚在花洒下淋了水,男孩的发丝和睫毛都湿哒哒的,像只淋湿的小兔子,躲在青年臂弯间发抖。
他摸到了赛班斯后背上扎着的玻璃碎片,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也给划破了。
罗荔轻轻嘶了一声,赛班斯一把将他的手腕握住:“谁让你碰了?用得着你管我?”
说完,不管不顾地吮上他流血的食指,用舌头烦躁地舔那起那道细细的伤口。
罗荔一时有些抗拒,但是手腕被捉着,挣也挣不开。
灯灭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刚刚还听到了索伊和王蛇的争斗声,现在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是因为屏蔽网的缘故吗?这里的墙都塌了,也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出去。
赛班斯在这时候缓缓松开他的手指,犬齿在男孩的指弯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咬痕,蓄意报复似的。
不过好歹也是不再流血了。
“王蛇还在外面吗?”罗荔试探着问,“索伊呢?”
听到他还在提起索伊,赛班斯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真以为那个畜生能救你?要不是我——”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天炸响。
遍地烟尘纷飞,强大的能量波直接将房顶掀开,外面的月光洒落下来,罗荔看清了眼前的场景:索伊身上凭空出现了一层骇人的硬化甲,手中攥着两柄步枪,冲着王蛇族群疯狂开枪扫射。
那些狰狞的硬化骨骼将索伊的全身包裹起来,即便王蛇的尾鳞抽上去也无法撼动分毫。
收容所下乱成了一锅粥,巡检队的士兵都不敢靠近,枪炮架了起来却不知道该打哪个,毕竟如果处理的不好,打死王蛇,它们体内的污染会立刻爆发,感染在场每一个人。
罗荔不断颤栗着,唇肉颤颤发抖:“索伊怎么……变了这幅模样?”
赛班斯没吭声,心里却同样疑云重重。
外骨骼是危险种的显著特征之一。
难道索伊也是危险种?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克罗亚不可能放任索伊留在工会。
那个人痛恨危险种,赛班斯是知道的。
毕竟如果不是这些东西,克罗亚的母亲也不会丧命。
可眼前的青年又确确实实与人类大相径庭,一个人单挑五六条成年王蛇,这种实力,恐怕只有顶级智械才能与之抗衡。
天坑之下,王蛇拥有最优秀的身体素质,而除了得天独厚的体格优势之外,它们的战术配合也极其出色。
蛇群以最快地速度拦下了士兵的来路,蛇尾卷断钢筋,毒液阻断退路,几条王蛇一字排开,将索伊完全包围。
不知不觉间,索伊已经陷入劣势。
罗荔躲在赛班斯的怀中,掌心已经微微渗出湿汗。
心头思绪万千,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而就在抬眸的刹那,冷不防的,和那个红发的王蛇首领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