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俩玩得这么猛?]
[没办法,没抽到外围位点,不跳的话就得自己爬上去了。]
[爬上去耗费体力,一下子就开局低人一等了,是我也选择跳。]
[选择跳+1,免费跳伞体验呢,]
[我记得节目组是有专业人士可以带着跳的吧,怎么这组自己就下去了?]
[不知道啊,她们当时说着要下去就抱着一起飞下去了。]
[完了,我不敢看了。]
[隔壁的戴拿和杰克都是节目组请的专业人士带跳的,这俩怎么那么虎呢。]
[不是,听你们这么一说那节目组为什么不提醒她们两个,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此刻,一号直播间里的观众透过别在余清后领处的直播镜头,看着第一视角的跳伞画面,再听见那呼呼的收音声,将弹幕刷得满屏。
而在两人身后,带着摄像头的摄影师被跳伞师傅带着,也跟着两人跳了下来,一边跳还一边拍着前面空中那一组人的远景。
坐在显示屏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导演还不忘提醒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在第一和第三视角中来回切换。
[我不中了,一共三组人选择了跳伞,摄影师一边跳还要一边拍,太牛了]
[都说了比钓鱼人更神秘的是摄影师,你们偏不信。]
[摄影师工资到底多少啊,这上天又下地的。]
这一个荒野求生节目虽然没有那么“生”,但能那么火也是有原因的。
比起看什么全身赤条,又或是进入未知领域的荒野求生挑战,第一时间的全程直播无剪辑版,着实更抓人眼球。
观众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嘉宾们同样不知道,这种才是真正的探索未知。
加上导演时不时的还会来回切换视角,四舍五入那和自己在求生有什么区别。
观众、节目组工作人员,又或是和自己一样的参赛嘉宾这会儿在干什么、想什么,余清是丝毫不不知了,这一刻,她只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在死亡的边缘蹦迪。
急速坠落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几秒,可能是好一会儿,她感觉到相长歌扯开了伞,很快,一股提拉的力量传来,她们下落的趋势被拉缓了。
相长歌一边控制着伞,一边凑在余清耳畔开口:“抱得好紧呢大小姐,有这么害怕么。”
“……”
余清没吭声,只是攀着相长歌肩膀的指尖更用力了几分,好似要将指甲扣进她的皮肉里一样。
余清看不见相长歌脸上的笑,只听见她叫:“嘶,好痛,我要控不住伞了。”
“完了完了,我们真要死一块了。”
说完,余清还真的感觉伞摇了摇,连带着她们也跟着在空中荡了荡。
余清最终还是松了点力道。
她也不是怕死,就是觉得她们要是真这样死了,那也太不体面了。
相长歌也没在再揄人,只是提醒余清道:“不看看风景么?”
无所依的飘在空中看到脚下景色的感觉,和坐在飞机上看着下边的景物,是不一样的。
余清思考了几秒,才轻轻睁开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她没有回头,看到的,是和相长歌不一样的、在她身后的景象。
两人已经飘得很低了,能看见荒岛上的几个山头在她们脚下铺开,再远一些,是茫茫一片像镜子一样平坦无垠的海面。
天上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些许,也可能是岛上的绿意平和了那惨白的阳光,只让人觉得整个世界的色彩更透亮了几分。
而在刚刚,余清清楚的感知到死亡离她那样近。
近到只要她们出现一点点的差错,可能是相长歌降落伞没开好,可能是降落伞实际是坏的,也可能是忽然来一阵狂风把她们吹飞……各种的猜测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
一道道想象闪过的速度之快,让她一个念头也抓不住,最后只感觉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想。
她从未做过什么刺激冒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