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往里一看,铺了芭蕉叶的庇护所里,和她们走前的区别不大,另一个背包也还和余清的睡袋放在最里头的角落边上,看起来知道是她们自带的物资,来的那组人没碰。
只是在庇护所边口上,架在椰子壳上的那篮子她们今早找到的鱼获,和着没吃完的几根山药,全没了。
地上只剩下几颗掉在铺地上的树叶间隙中的山药豆。
余清抿着唇也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相长歌昨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说海边附近有一组其他的选手在,她还担心她会去偷别人家,后来忙着赶海洗澡建新庇护所等等琐事,相长歌一直没空去做点别的,现在好了,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而且对方也是卡着节目组的规则,一没和她们打照面,二没有拿她们自带的物资,拿的全是来海岛上捡到的东西,甚至连相长歌那个自己觉得丑得袋子不像袋子,篮子不像篮子的藤编篮子,也一起给拿走了。
余清本来觉得自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就算从城堡般的环境,换到荒岛山野,也觉得没什么,甚至还有点体会到了新事物新生活的新奇感。
而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淡然。
特别是她想起,今早自己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天都没完全亮,而相长歌已经坐在火边开始编起了篮子。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找的藤蔓,也不知道她起得多早。甚至,就算她编得那么丑,她也依旧把那一个篮子编了出来。
还有篮子里的海货,那是相长歌踩着水出去捡了一早上才捡到的。
余清脑海里又回忆今早相长歌鞋子里还兜着冰冷的海水回来时,却问自己手不冷么的画面。
发现跟着的这一组嘉宾被偷家了,两个摄影师立刻拿着机器找寻着最佳角度,就想拍下两人或崩溃或愤怒的时刻。
但很可惜,两人都是心里波动越大,面上越平静的那类人。
相长歌将几个椰子一个个拿出来,摆在庇护所门口里边靠角落的地方,余清撑着棍子,正在树枝上刮着鞋底走了一路粘上的泥。
两人沉默的做着手头上的事。
等相长歌生起了火,用椰子壳烧着水时,余清将剩下的山药豆都捡了起来,扔进了另一个椰子壳里。
等火烧开的时间里,相长歌又开了一个新的椰子,给余清倒了一杯的椰子汁,自己喝完了剩下的,又将里头的椰子肉剥出来给余清留着。
“我等会儿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吃的。”
给余清剥着椰子肉的时候,相长歌开口道。
余清手托着脸,看着面前就算用树枝堆在旁边挡风,依旧被风吹得有些跳跃的火光,点了点头。
等相长歌准备起身时,余清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眨着漂亮的黑眸,轻声问:“不会有蛇来吧?你知道的,我最怕这个了。”
相长歌和她对视,余清浅笑着勾了下唇,相长歌摸了摸她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好像有点凉。
她不经意地轻捏了一下,安抚的回道:“不会,我早上刚又洒了一遍带硫磺的驱虫粉。”
闻言,余清才放心的松开了她。
余清:“早点回来。”
相长歌:“嗯。”
等相长歌走了,余清把装了山药豆的那个椰子壳架到了火上,一边等着它被煮熟,一边看着边上已经烧开的沸水,顺便等着它放凉。
看到两人这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原本一直守着她俩直播间,以及一些特意从别的直播间过来的观众们都有些不习惯。
[自信姐你别这么淡定,看得我好害怕啊,不会明早节目组就通报有选手殒命节目不拍了吧?]
[不要啊,没有这节目我会枯萎的,自信姐虚弱姐你们冷静一点啊,等节目结束了你们告诉我你们的账号,我给你们刷穿云箭!]
[这两人情绪这么稳定吗,是我已经气死了。]
[可能气到没办法了?毕竟这是节目组的隐藏规则,虽然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讲,但是确实是可以这样子做的。]
[怀疑已经气到失常了。]
[有钱人就是情绪稳定,想谈。]
[说到有钱人,确实啊,肯定是两个人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大佬了,什么尔虞我诈的那种商战都已经经历多了,所以对自己的物资被偷了这种场面也只觉得是小事。]
[哈哈哈这两个就是被九组摸家的倒霉蛋啊,看起来就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怪不得九组那么勇,说过来摸就来了。]
[别说,他们运气还不错,那一篮子的物资可真是丰富啊。]
[我的天呐,看到9组拿到那么多东西,带入1组我都要心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