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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论诗1(第1页)

京城的三伏天把青石板晒得能烙饼,神火坊的树荫下却聚着群摇蒲扇的百姓,听李大宝用铁锤敲着护心镜,把《淬火歌》唱得山响。李天泽蹲在铁匠铺前的老槐树下,给铁苗编着用铁渣串成的项链,忽然听见街角传来喧哗,几个穿皂靴的翰林学士正对着墙上的《神火诗集》指指点点,象牙扇敲在砖墙上,活像在敲棺材板。

诗贵含蓄,留着三绺长须的张学士甩着比女人还飘逸的衣袖,瞧瞧这铁锤挥得响当当,直如村夫骂街,成何体统?卖炊饼的王老汉可不乐意了,拍着烤炉就凑过去:您老这话说得比冷炊饼还硬。俺们铁匠挥锤时不喊响点,火星子蹦进眼睛咋办?您写的小荷才露尖尖角,能挡得住柔然人的马刀?

李天泽忍笑看着王老汉把炊饼拍成诗签形状,忽然看见巷口闪过月白色身影——林玲儿抱着新整理的《塞北谣谚集》,发间玉兰簪上系着根红绳,正是暗组织火猫坊的急讯暗号。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铁渣,对铁苗晃了晃编到一半的铁项链:走,瞧瞧酸秀才们怎么给诗淬火

翰林院的论诗会设在清凉寺的竹影轩,绿竹掩映的水榭里飘着沉香,却盖不住李天泽袖口的煤灰味。太子李承乾斜倚在美人靠上,玉扳指划过石桌,目光落在李天泽补丁摞补丁的袖口:二弟来得巧,张学士正欲为《神火诗集》作序,你且说说,何谓诗魂?

诗魂?李天泽望着池中倒映的竹影,忽然捡起块碎瓷片,在石桌上刻下铁民三个大字,诗魂在铁匠铺的火星里,在农夫的汗珠子里,在百姓端起饭碗时的sigh里。就像这块碎瓷——他突然用力,瓷片在石桌上划出火星,摔碎了是伤人的利器,刻上诗就是护民的甲胄。

张学士的长须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粗鄙!诗乃风雅之事,岂容与匠气混为一谈?李天泽却指着水榭外的百姓观礼区,李大宝正教孩子们用铁屑在地面写诗,火星子溅在童裙上像撒了把星星:张学士可知,城外的百姓现在把诗刻在锄头把上、绣在围裙边上?他们说,诗是能下饭的——就像王老汉的炊饼,夹着诗签吃,格外香甜。

太子的玉扳指掉进鱼池,惊起一片锦鲤。他忽然轻笑,指向李天泽腰间的百工总督令牌:二弟既言诗贵通俗,何不让匠人兵团每人作一首,孤来评评优劣?好说!李天泽拍掌唤来狗剩,后者抱着半本烧糊的诗集跑进来,这是神火坊弟兄们的锻铁诗,每首都是铁锤敲出来的——李大宝的《淬火歌》在前,王铁匠的《模铸谣》在后,还有厨娘刘娘子的《炊烟句》:灶火催诗急,葱花伴韵香

观礼区爆发出哄笑,几个老匠人笑得直拍大腿,惊得竹枝上的蝉都忘了鸣叫。张学士的脸涨得比炭火还红,忽然祭出杀手锏:即便俗诗可存,二皇子译诗突厥文,致使火成星三字流入蛮夷,该当何罪?李天泽却从袖中掏出卷羊皮纸,上面画着突厥孩童用铁签刻诗的场景:张学士可知,突厥人把汗滴成诗译成星星落在手掌心?他们的可汗说,要在草原建神火诗塾,让每个牧人都用套马杆写自己的诗。他忽然指向池中月影,诗如月光,照得见汉人瓦当,也照得见胡人马鞍,何来蛮夷之分?

论诗会在暮色中散场,林玲儿忽然拉住李天泽,往他手里塞了块绣着塞北地图的帕子,针脚间藏着菊花纹炸药已运抵老龙弯的密语。她望着竹影轩外渐亮的神火灯,忽然轻声道:民女今日整理谣谚,发现三皇叔旧部竟篡改《冰河曲》,在塞北流传神火焚民的曲解版。

李天泽摸着帕子上凸起的针脚,忽然想起在吕家老宅看见的磁石地图——每个险段都标着匠人名字。他忽然轻笑,从怀里掏出铁制诗签,在帕子背面刻下:真诗如铁,越锻越明,顺手将签子插进林玲儿发间:劳烦林姑娘把这签子带给突厥使者,就说大魏的诗,经得起任何敲打。

是夜,神火坊的锻铁声混着蝉鸣,李天泽在账本上记录今日论诗会的趣事,狗剩趴在案头打盹,口水滴在李大宝的诗稿上。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猫叫,是猫妖的暗号——杨大人的船队已进入老龙弯,船上装着伪装成诗卷的炸药。

去告诉吕家五哥,李天泽望着案头的猫形灯,火苗在护心镜上投出跳动的影,把神火雷的引信换成《冰河曲》的调子,让杨大人听听,他篡改的诗,炸得响黄河的浪,却炸不碎百姓心里的真意。

金銮殿的更漏声传来,李天泽摸着铁苗新刻的铁猫摆件,忽然想起论诗会上王老汉说的话:诗要是没了烟火气,跟冷了的铁渣子有啥区别?他忽然轻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诗评——当诗歌能被匠人刻在铁锤上、被牧人唱在套马杆上、被妇人绣在围裙上,便成了真正的大魏诗魂,任谁也篡改不了,熄灭不得。

御花园的竹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李天泽望着远处神火坊的火光,忽然明白,今日的论诗,实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他守护的不是某一种诗风,而是让每个百姓都能开口写诗的权利。就像神火坊的炉火,不仅能锻铁,还能将生活的酸甜苦辣,都淬炼成照亮人间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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