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妍想到合照,看向画,两个躺椅两侧还有留白,心下有了计较。
便吩咐儿子跑腿,去书房拿了笔墨来。
六顺以为阿娘要给自己修改画作,忙不迭的跑着去取来。
祝妍将画铺在了案上,月芽儿就看着自家阿娘在躺椅两侧画了两个打扇的小童,且这两个小童,分明是她和六顺。
月芽儿抗议,“阿娘,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祝妍笑问,跟前傻儿子看着画嘿嘿笑。
“阿娘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吗?现在是冬日,用得着打扇?”月芽儿扯了扯嘴角道,满脸的无奈。
祝妍一顿,拍了拍额头,但嘴硬,“阿娘自然知道,你可知,这叫什么?”
“什么?”月芽儿看着阿娘,心道看阿娘如何狡辩。
祝妍放下笔,心安理得,理不直但气壮,“这叫拙规矩于方圆,鄙精研于彩绘。”
“解释?”月芽儿挑眉,看向阿娘。
祝妍微笑不语,伸手晃了晃食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个儿体会。”
六顺看着画作,挽着手臂托着腮,半晌后突然醒悟,问道,“我画的爹爹和阿娘手法欠缺,技巧不足,阿娘画的小童冬日打扇,生动有趣,旁人看了这画,大概只一会儿就更注重,小童为何冬日打扇,而不是画技的好赖?”
祝妍给了儿子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谁说她儿子平庸的,这多聪明啊,会给自己找补。
“莫可楷模,出于意表”。”月芽儿之一句话,完胜六顺。
殿内其乐融融,谢安进了临华殿也未散去。
画就在桌子上等着晾干,谢安也自然看到了。
拿起来欣赏了一番,对着画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儿子,点评犀利,“哪个是六顺画的,一目了然。”
说完不忘自恋,“不过这画法,倒是把我画的看着年轻十岁。”
六顺默默举手,“老师还没教过我画老人。”
月芽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祝妍也揶揄的看着谢安,笑了好半天才道,“无妨无妨,你要相信,你就长酱紫。”
六顺闹了个红脸,对着老父亲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试图弥补自己的口误。
月芽儿见机告辞,顺手拎走了六顺。
留下二人世界。
谢安看着画问,“可取名字了?”
祝妍回话,“画着玩,没起呢。”
“那你取一个?你的小童可谓神来之笔。”谢安道。
全家福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祝妍内心砰砰跳,掐了掐手心,“冬趣图。”
老谢家的全家,怕是比得上她上辈子的毕业班合照了吧?
“有点普通。”谢安摇摇头,蹙了蹙眉,似是为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发愁。
祝妍突然想到一个很韩的名字,开口道,“那就叫,《小童为何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