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盘马狠狠点头,察觉到吴斜和胖子的神情,他反问:“你们不信?”
“我信。”
吴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刻倒觉得胖子和白鳏之前的手段不算过分了。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吴斜盯着盘马,继续追问。
“当年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又一起去了湖边,撞见湖妖,回家没多久……就一个个都死了。”
盘马嘴唇哆嗦,惊恐地望向远处。
“都死了?”
吴斜诧异地转头看白鳏,像在问:是不是又瞒了什么?
白鳏微微颔首,用下巴指了指盘马,示意他接着听。
盘马摸出烟盒,又点了一支烟,断断续续地念叨:“二富……财旺……是在家门口上吊走的,丁福是喝了农药没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的?”
胖子紧盯着盘马的双眼,想从中找出破绽。
“村里人都这么传……可我知道,他们绝不会,他们是被湖里的妖怪害死的!我怕得不行,躲进山里三年才敢出来……”
“小哥,怪不得他不认得你,看来他躲山里的那几年,正好是你在这儿的时候。”
胖子说完,小哥沉默片刻,目光冷淡地望向盘马:“铁块……是什么?”
“不知道,”
盘马摇头,“我逃了三年回来,还是怕,又去了湖边,捡到一件衣服,铁块就在衣服里。”
他边说边掏衣兜,取出一块铁,用手擦拭着:“这铁块一开始气味很重,日子久了,就淡了。”
“那个塌肩膀是谁?”
白鳏摁灭烟头,接过铁块掂了掂。
“我也不清楚他是谁,但他知道我所有的事。
他特意叮嘱我,要是有人来查当年考察队的事,就把人引到这片林子里来。”
“看来塌肩膀,就是守着这秘密的人。”
吴斜撑着地站起身,拍拍裤腿,望了望天色:“该回去了吧?”
“嗯,”
白鳏意兴阑珊地点头,“肚子饿了。”
盘马看着几人的举动,暗自松了口气,但眉间的愁绪仍未散去。
这些年来,那件事如影随形,他常常觉得,或许自己死了才更解脱。
积压已久的秘密终于吐露,虽有一时轻松,可心头的沉重却未全消。
白鳏一行人没理会盘马的思绪,勾肩搭背地走向一旁,像是完全把他抛在了脑后。
理不理盘马其实并不重要,既然知道了陈文静她们曾到过羊角山下的湖,接下来只需找人去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