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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算筹竟敲出金銮音(第1页)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宫灯昏黄的光晕在冰冷的铜镜上投下我沉静的侧影,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坚定的自己,我深吸一口气——明天,可是场硬仗。

阿芜小心翼翼地将三样东西摆在我面前:一小袋金灿灿的关中粟米,一满筐黑不溜秋的岭南薯干,还有一本厚重得能当凶器砸晕人的《全国仓储年报》。

她眼里写满了担忧,声音都发颤:小主,明天就是农政署合议了,那些老大人们个个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咱们不准备慷慨陈词,却在这儿……煮、煮粥?这能行吗?

我冲她笑了笑,没多解释。有些道理,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得让他们亲眼看见。

我取来天平,精准地称出十斤粟米和十斤薯干,分别倒进两个一模一样的陶釜里,注入等量的清水,然后稳稳地架在炭火上。

阿芜虽然满心疑惑,还是乖乖地帮我拉起了风箱,小脸被火光照得红扑扑的。

火苗地舔着釜底,时间在水汽蒸腾中一点点流逝,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温暖又紧张的气氛。

一炷香后,我深吸一口气,揭开了锅盖。

好家伙,对比那叫一个鲜明!

左边釜里的粟米粥,米粒倒是开花了,可汤水稀得能照出人影,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啥底气。

而右边釜里的薯干粥,早就煮得烂烂糊糊,凝成了一锅浓稠饱满的膏状,热气腾腾地散发着一种朴实又踏实的甜香,光闻着就让人觉得踏实。

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竹尺,屏住呼吸,缓缓插入薯干粥里——嘿!尺身居然稳稳地立住了,纹丝不动!

我再把竹尺移到左边的粟米粥里,它毫无阻碍地一声,直接沉了底。

看到了吗?我转头问阿芜。

她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成了O型,结结巴巴地说:看、看到了……可是,这……这也能算证据?拿这个上朝堂?

我没说话,只是让阿芜取来炭粉和薄麻纸,小心翼翼地把两口釜里的景象拓印下来。我在旁边清晰标注:同等重量十斤,同等水量,同等火候,一炷香后,质地天壤之别。

收起这张特殊的食物质地对比图,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阿芜,你要记住,在朝堂上,光会耍嘴皮子没用。能让哑巴数字开口说话,能让冰冷的事实直击人心,那才是真本事!

**翌日,章台宫。**

百官肃立,气氛凝重得跟铁块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以一介宫女的身份,能随侍在始皇帝御座旁边,已经是破天荒的恩典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我呢。

果然,议事刚开了个头,一个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农官就地跳出队列,声如洪钟,带着十足的愤慨:陛下!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乱啊!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擅入政事殿堂,与国之栋梁共议国是,这是扰乱朝纲的开端!请陛下治她僭越之罪!

好家伙,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瞬间,无数道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剑,地向我刺来,有轻蔑,有审视,更有不少幸灾乐祸等着看我笑话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点紧张,不争辩,不反驳,只是平静地对着殿外候着的侍从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功夫,三块巨大的黑色漆板被侍卫们哐当哐当地抬了进来,轰然立定在大殿中央,瞬间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上前一步,走到漆板前,声音尽量保持清亮稳定:诸位大人的担忧,我心里明白。所以今日,咱们不谈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只摆事实,讲道理。

我指向第一块漆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这块板上记录的,是过去十年,各郡县遭遇饥荒需要赈灾时,粟米从京城粮仓运到灾区的路上损耗情况。大家请看,千里之遥,运十石粮食,能剩下三石就不错了!路上霉变的、被老鼠啃的、还有被人层层克扣的……触目惊心!

满朝文武顿时一阵骚动,交头接耳。漆板上那一条条血红色的数字,简直像是无数灾民无声的血泪控诉。

我又移步到第二块漆板前,上面画着清晰的对比图:这第二块板,绘制的是不同作物作为军粮时,运输途中消耗的人力物力对比。大家看,运送一车粟米,只够一百名戍边士兵吃十天。而同等重量、经过脱水压缩处理的薯干,却能让一百名士兵吃上整整一个月!这中间节省下来的牛马、人力、草料,还用我多说吗?

最后,我站定在第三块漆板前。

这块板子上没有太多文字,只有无数圆形的格子和粗细不一的线条,构成了一张庞大又精密的网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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