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边的酒坊里,楚禄趁着鲁老头离开,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那个檀木匣子旁边。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拂去匣子表面的一层薄薄的灰尘。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地解开了匣子上的扣子。
然而,就在扣子刚刚被解开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檀木匣子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嗡嗡作响。楚禄只觉得双耳一阵轰鸣,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他的耳边飞舞,让他头晕目眩。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异常的反应。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叮咬一般,奇痒难耐,这种瘙痒感从皮肤一直钻进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尽管如此,楚禄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将匣子打开了一条缝隙。就在此时,一条三寸长短的蛟龙冲出缝隙,迅猛扑到楚禄的脸上,直接用那两只四爪爪子,撑开楚禄的眼皮,整个钻了进去。
楚禄整个人向后倒去,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沉睡去。
此时鲁师傅突兀出现在楚禄身旁。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在那即将完全打开的檀木匣子上。原本已经快要完全敞开的檀木匣子,在鲁老头这一脚的重压下,发出“嘎吱”一声闷响,然后猛地合上。
鲁师傅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楚禄,揉了揉下巴,微微颔首。
今日青蛟没神魂,
何时剑气滚龙壁。
鲁浮生蹲下身,赞叹道:“老夫的徒弟天资当真是不错,即使受到如此重伤,身躯内窍穴坍塌,关隘阻隔,老子拿过来的这一柄剑,要是别人早就被削成土豆片儿了,你倒好,直接认主了。”
随即鲁浮生拾起一旁的檀木剑匣,踢了一脚脚边的楚禄,自嘲道:“现在想想,就那么几块琉璃块,有点不太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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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石巷的深处,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屋内的光线昏暗,仿佛被时间遗忘。一个头戴帷帽的妇人,身影模糊,缓缓地从屋内走出。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手中紧握着一把铜锁,将那扇破旧的门紧紧锁住。
门外,一个锦衣少年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衣着光鲜,与这陋巷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妇人走到少年身旁,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默契地一同转身,缓缓地离开了这处陋巷。
妇人的脚步有些迟疑,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旧街道。那街道狭窄而崎岖,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墙壁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然而,在这破旧之中,却透露出一种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痕迹。
妇人的目光在街道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转过头,继续朝着小镇的门口走去。
一辆马车,出了小镇之后,沿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官道向着西方行进。
刚刚趟水过河,马车便停了下来,率先出马车的是锦衣男子拉开帘幕,身后的帏帽妇人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出了马车。
锦衣少年跳下马车后,抬起手臂想要拉住妇人,但妇人似乎很生气,自顾自拉起衣裙,跳下了马车。
锦衣少年咧嘴一笑,悻悻然收回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妇人动作迅速地伸手抓住锦衣少年背后的那柄青翠短刃,毫不犹豫地将其从刀鞘中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