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反复昏死,反复被逼到再次清醒,而后再次失去意识,周而复始。
南澈根本没想和他有活路。
他甚至希望世界就在这一刻灭亡,他和怀安一同死在这一刻,他不比忧心失去,怀安不必因在他身侧而痛苦。
但世界不会灭亡,他们只能在爱与恨里纠缠。
怀安的意识已经彻底散了,他成为了任人摆布的绵软娃娃。
苍白的面颊晕开了不正常的红,唇珠都稍稍有些肿起,更遑论锦被这下被遮掩的白皙。
南澈和怀安连在一起,他眸色沉沉,充血的眸一眨不眨盯着怀安,他不敢闭眼,闭眼怀安就会消失。
元福被传唤到寝殿,殿里欲望的气息浓厚到让人无法呼吸,他神色无半分变化,恭敬听南澈差遣,不多时,南澈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他曾经给怀安准备的玄铁。
细细长长的一条锁链,圈住怀安的脚踝,绕过南澈的脚踝。
南澈用玄铁将怀安和自己锁在了一处。
第36章病弱皇上假太监36
暖红的薄纱帐起伏。
时日不知推移了多久。
怀安的躯体和意识一同软烂成泥,他的指尖微微蜷动,四肢变得不受控制。
他难受得厉害,如若被过度使用即将报废的零件,困在半梦半醒之间。
颈部传来的尖锐痛感让怀安骤然睁开眼睛,南澈固定着他的头颅,声音淡漠,“别动,否则这银针刺穿的将会是你的咽喉。”
怀安的头颅被迫扬起,脆弱的颈部暴露,南澈在刻字。
血珠自白皙的皮肤滚落,逐渐缠绕成猩红,凝结成枷锁圈在怀安的脖颈。
南澈舔去那些血渍,他将怀安拖拽到铜镜前,针抵着怀安的咽喉,“喜欢吗?”
怀安的呼吸都被疼意侵染,一人高的铜镜映照出他苍白病弱的模样。
原本白皙柔嫩的颈多出了猩红的图案,那是南澈的名字,扭曲成了荆棘,几片莲瓣散在四周,血腥又圣洁,在怀安的脖颈处缠绕成囚链。
怀安每一次的呼吸频率,都带着这血结的枷锁颤动。
薄薄的皮肤在这般蹂躏下写满凌虐的意味。
唯一庆幸的是,南澈的手够稳,否则在这样脆弱的位置刺青,一不留意便会使人死于非命。
分明是一场蓄意谋杀。
怀安撇过湿红的眼尾,他看着醉春殿铺陈的白色地毯,冷淡又厌恶,“南澈,有病要去治。呃啊!”
铜镜里的人交叠,怀安的指甲深深陷入南澈的手臂,痛苦颠簸里,怀安的牙齿战栗,“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