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话本上那样,却又有些不一样,乌时晏并未解开她的衣裳,而是隔着层衣料用手抚过她的身体,从单薄的背脊,落到最敏感的纤腰。
像是在拨弄琴弦。
当乌时晏的唇落到她的锁骨上时,戚妤方有了衣襟散开的感觉。
乌时晏闭了闭眼,眼前划过方才看见的阿妤用来裹身的小衣,终是没忍住又往下吻了一些。
……
戚妤从乌时晏身上下来,便往旁边跑了几步,背过身,手指颤抖地拢了拢衣襟。
她脸皮涨红,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仅是亲这里就让她这样的难为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方缓了过来。
戚妤平复心情去看乌时晏,本来盯着她后背的人在她看过去的一刹那,不自觉地移开了脸。
戚妤又气又觉得好笑,她语带催促道:“亲也亲了,陛下便先走吧。”
凭着乌时晏最后用力的劲儿,她很难保证他继续呆下去会在她身上落下怎样明显的痕迹。
乌时晏理亏,但他仍是在戚妤身边绕了好一会儿方恋恋不舍离开。
不离开不行了,奉茶的丫鬟就要到了。
书房的架子上居然支着一面小铜镜,戚妤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红痕后,从容地让丫鬟将茶水放下。
她将话本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拿了一本真游记来分散注意力。
快到用膳时,戚妤从书房出来。
彼时裴谨也起身了,两人一起用了膳。
裴谨问道:“夫人早上看了什么书?”
他也是醒来时方想起,书房的书有些杂,一些书并不适合去看。
戚妤便说了书名。
裴谨心道还好。
他的视线从戚妤身上划过,倏然,他发现戚妤衣襟下压着的一片红,思及戚妤的病还未好全,裴谨道:“夫人,你锁骨下红了一块,我去给你取药。”
戚妤手指压在衣襟上,微微低头,想看清楚些。
她解释道:“是蚊子咬到的。”
裴谨将药膏找出来,正欲递给戚妤,却想起她事事需要人服侍的骄矜,如今秋葵也不在这里,便避开了戚妤的手:“我来吧。”
戚妤没有拒绝,早上的情绪已经消散,她现在的心情如湖水般平静。
况且她确实看不到,只能裴谨来上药。
裴谨沾了带着凉意的药膏抹在戚妤的肌肤上,他将她的衣襟微微拉开,将药膏抹匀,却发现锁骨下的红痕只多不少。
再往下便是……了。
他虽没经过事,但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戚妤落了一身痕迹,暂且不论锁骨下的痕迹是谁留下的,可她就这么坦然地任由他帮忙上药。
裴谨手指空悬,看向戚妤,目光不辨喜怒:“夫人自己来吧。”
戚妤:“好。”
她伸手去拿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