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沈殊睡不着,于是靠在座位里发呆。
眼睛好像有点模糊……
当了一晚上服务生的秦止野收工,一边看着沈殊发愣的困颜下饭一边开始吃。
其实汤底只有微微辣,但沈殊的嘴唇有点肿。秦止野一边涮毛肚一边琢磨,这种状况好像叫辣椒素不耐受,和过敏有点像。
他又扫了眼沈殊恢复白皙的手背。
吹冷风的时候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到室内就没有了,所以是冷空气过敏?
秦止野记得沈殊还会尘螨过敏,算一算有两三种了,都是亚健康容易有的小毛病。
他对着沈殊安静的睡颜,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只有感慨。
这人抵抗力是有多差啊!
沈殊感觉自己闭了会儿眼睛,忽然有人在他耳边打响指:“起床了睡沈同学,说好的请我看烟花呢?”
“……嗯。”他睁开眼,茫然和困意一扫而空,迅速坐直起来:“我睡着了?”
秦止野在对面撑着脸笑了:“不然呢?都快十二点了,我要是再不叫你,都赶不上你请我看的烟花。”
沈殊沉默几秒,“……还有多久?”
“倒计时一分钟,哦不,只有四十九秒了。”秦止野对着表:“四十八、四十七、四十六…”
最后几秒的时候,他忽然跳了两秒:“四、三、一。”
“新年快乐。”一包糖炒栗子被放到桌上,烟花恰好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闪亮的焰光,火锅店还很贴心的关了灯。
“吃栗子吧。”秦止野说:“吃完我们回学校。”
“嗯。”沈殊望着天空,用签子扎了一颗进嘴里。栗子外面裹得那层糖甜滋滋的,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余韵伴随了他整个新年。
……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女人靠在门边问。
秦止野没停下收行李的动作,用行动告诉她:“明天。”
女人显然不太满意:“不能过几天再去?你弟弟下周三生日。”
秦止野站直了和她对视:“我下周一开学。”
女人没说话,半晌皱起眉:“你现在是连妈妈都不会叫了吗?”
秦止野从善如流的加上称呼:“下周一我就开学了妈妈,听明白了吗?”
他继续收拾,高大的身影在顶层阁楼的房间弯着腰里转来转去,像只忙碌的工蜂。
余光中妈妈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终于下楼了。
“哼哼~”秦止野哼起了歌,收拾速度倍增。
他三两下塞满一个行李箱,提到门后放着顺便反锁,转身推开了衣柜。
拨开挂满的大衣,里面还有一个小门,秦止野用指纹解开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