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只是,
谢谢你姑姑,我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文知鸢注意到了地上的散落一片的情书,俯身想要捡起。
我慌乱的想要阻止。
但是心脏突然一阵抽痛,
等我想要蹲下时,文知鸢已经捡起了地上的一切。
“这是什么?”
一沓子情书中,一份带着医院抬头的报告突兀。
我这才发现,我的那份报告和情书夹杂在了一起。
我上前想要抢回,文知鸢很快抽出了那份报告,将几百份情书,散落在地。
就像那份她从不曾在意的爱恋。
“姑姑,这只是我的体检报告,你快还给我。”
我迈了一大步,伸手要抢,却被文知鸢一把拦住:
“体检报告?那怎么还有心内科的特殊证明?”
因为祁慕白的先天性心脏病史,她一眼便往上面的指标看去。
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拦住她,
恰好,门外传来的保姆急促的叩门声:
“小姐,祁先生打电话来说,有急事找您。”
“他怎么了?”
文知鸢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便将那份报告甩给我,
奔向了楼下。
明明是我不想她看,可她真的走了,我还是不禁有些自嘲。
原来,爱与不爱,早就这样明显。
只是,我不曾看清罢了。
我缓缓蹲下,将地上散落的纸张一点点捡起。
轻飘飘的纸张如有千斤,压在我的手腕上,
又随着脑海中的轰隆一声散落在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开始冒出阵阵冷汗,
连站都站不稳,想扶住些什么,却只能无助的抓着面前的空气。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脏的疼痛盖过了感官。
感觉那颗廉价的人工心脏,似乎真的是要不行了。。。。。。
这个特殊的信号叫我的汗毛战栗,我下意识呼喊着文知鸢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引起了手机电话的自动拨打。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挂断。
我沙哑着嗓音,用最后能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再次打出了那通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我忍着剧痛,近乎气绝的嘶喊着:
“姑,姑姑。。。。。。我!快,快救我!我要。。。。。。”
我的声音愈发颤抖,以至于说不出话。
可电话那端,却只传回一个极为冷漠的回应:
“姜明朗,我都说了,不要再故意开玩笑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