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听出来她话里的赶客之意,不好多留只得走了。
在医院没有找到我,文知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驱车赶回家中。
可是家里有关于我的一切。
我生活过的痕迹,以及文知鸢当初为了哄骗我送给我的礼物,
都在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天被我全部丢进了火盆里,
等她反应过来要找的时候,已经全都不见了。
文知鸢终于开始焦急。
她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完的疼痛,
疯了一样的拨打我的电话,让四周的人帮忙寻找我的踪迹。
家里原本的保姆和管家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去了哪里呢。
终于,文知鸢在那天还未来得及收走的火盆残骸旁边发现了我遗留的检测报告。
我飘在空中,惊恐的看她捡起那轻薄的一页纸。
她如果知道我得病去世,如果知道我拼尽全力,
保住了那个还不确定到底是谁的孩子,又会怎样呢,
她会后悔吗?会失落吗?
会因为我的死,而痛苦吗?
终于,在文知鸢还没完全看清楚报告上所载内容时,
一个电话像冷水一样泼了过来。
祁慕白在电话的另一头焦急的说自己的心脏突然不舒服,要文知鸢马上过去看看。
一接到祁慕白的电话,她全然忘记刚才还在找我,
手里的检测报告,也被毫不留情的丢进了火盆的灰烬中,沾染上了黑色的碎屑。
7。
我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如果在她眼里我还有分毫的重要,也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了。
我想我应该去投胎,
但是又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执念和怨恨,恨不得带上文知鸢和祁慕白一起去死。
文知鸢赶回医院,发现祁慕白并没有出现任何心脏不舒服的状况。
只不过是又一次故技重施,把她叫到身边罢了。
反而是那个孩子,睡在婴儿床上,一直在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我的心揪的疼痛。
好像他真的和我有什么心灵感应,甚至,他可以看到我。
也许是血缘的联系唤醒了文知鸢最后一丝不忍,
她总算不再把心思只放在祁慕白身上,
想起了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
她走上前去,低声问旁边的护士:“孩子怎么一直在哭。”
护士或许也看不惯祁慕白虐待婴儿的行为,无视了她的眼神提醒,说道:“祁先生不许我们给他喂奶,孩子饿了自然会哭。”
文知鸢听见这话,非常愤怒。
“祁慕白,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