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在情理之中。
明星普遍“文化水平不高”几乎是大众的刻板印象。
他甚至记得前世有当红顶流在签名时连“游”字都写不对,被官媒痛批“绝望的文盲”。
“我虽然才疏学浅,但也勉强读过几首诗。”
顾清自然是不想占便宜,道,“还是你来吧。”
“那顾清弟弟,我就不客气咯。”
徐倩不再犹豫,朗声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她话音刚落,顾清便神色如常,几乎不假思索地接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呦呵?他还真会啊?”
“不就接一句诗嘛,这我也行。”
“能把π小数点后3。1415926都流畅对完才是真本事。”
“为啥?”
“因为后面的数……我也忘了!”
观众席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夹杂着对顾清能迅速接上诗句的惊奇和零星的掌声。
这种“他竟然会”的反应,让顾清心里略感腻歪。
正好,他也想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背了那么多本书的成果。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徐倩也对顾清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欣慰地接上。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顾清回道。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
两人你来我往,一气呵成地对完了“3。1415926535”前十一个数字对应的诗句。
对到后面,徐倩偶尔需要细微的停顿思考,而顾清却依旧没有丝毫滞涩,仿佛诗词库就印在他脑海里,听到上句便能瞬间弹出下句。
渐渐地,现场的氛围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徐倩的眉头微微蹙起,观众们的议论声变小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董沁看着顾清,美眸微微睁大,闪烁着惊讶与欣赏的异彩。
后台通过监视器观看的撒贝宁,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对着镜头连连竖大拇指,用口型无声地夸赞着。
“这少年郎……挺利害啊。”
蒙漫老师忍不住低声评价道。
“你们之前太小瞧他了。”
康正老师接过话头,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他的诗词功底肯定不弱,否则怎能创作出那样多蕴含大量典故的歌曲?
我看呐,徐倩搞不好真要输。”
“不至于吧?”
另一位老师表示怀疑,“徐倩前面几期的表现有目共睹,是冲击擂主的实力派,也是名校争抢的保送苗子,我觉得她还是能赢。”
几位评委低声交流着。
飞花令的难度远不止背诵诗词。
它首先考验的是在竞技舞台和众多镜头下的心理素质;其次需要分心计算π小数点后的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