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是几句话,裴行俭便已听出来,说话之人正是那个蜀中厨子和那个被崔尧救回来的女子!
裴行俭默不作声,却暗自想道:原来,这女子和厨子是一伙儿的?
那不就是说,她也是蜀中那位爷的手下?
不对,不对,这女子是如何进入柴房的?
盯梢的人都是白痴吗?隔着一个院子,是怎么把人放进来的?
想到此处,裴行俭也有些脸红,若不是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连他也未曾发觉,这柴房里多了一个人。
随后,裴行俭便愕然发现,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反转。
内讧开始以后,裴行俭皱着眉头思忖:“这娘们要反水?啧啧,还真是不够牢靠哩,摊上这种从属,吴王还真是倒霉。
可是……为什么呢?以她的角度,她应该还没有暴露,这么着急改换门庭作甚?”
可事情却由不得裴行俭继续等待,无论是为了剔除危险因素,或是提前拿捏一二,都不可错失机会!
于是,裴行俭一脚从洞中踹开柴垛,矮身而入,轻笑道:“崔贤弟果然未雨绸缪,就知道你有问题!”
冯雪儿秀目微拧,暗道:麻烦了。
却不想,就在裴行俭闹出动静的时候,却对着门外的守卫吩咐道:“尔等远离一些,某家去会会那个厨子,不该听别听,不该看的别看!”
厨子?不是已经了账了?
冯雪儿一时摸不着头绪,却隐隐得知,似乎情况并非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裴行俭踱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戏谑道:“此刻你穿的薄底快靴,身高约莫六尺七寸,身高在女人中也算是高挑。
若是靴中脚跟处垫上三寸软布,想必正正好便是七尺巾帼。
你说我猜的对吗?
或者说,眼下的你才是本真面目?”
冯雪儿沉着的应道:“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大人?你从何处得来的结论?某家分明是一个趟子手哩。”
冯雪儿轻笑道:“大人何须隐瞒,夫人们话里话外,可攀比的狠哩。”
裴行俭玩味地说道:“你想说某家的浑家是蠢物吗?呵呵,可若不是着紧自己男人,女人又怎么会露出那么多破绽?
我那夫人,正经撒野的时候,可是让某家很是喜欢哩。”
“是吗?大人好福气。”
“多谢夸奖,说说你吧,事到如今还需要藏头露尾吗?风娘子?啧啧,风娘子原是姓冯么?还真是敷衍呢。”
“大人说的什么,奴家根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