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这般控住,难道就是你说的权宜之计?”庄聿白试图挣脱,连额头碎发都用了力气。
徒劳。
“哦?庄公子竟学会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孟知彰像喝了假酒,手?腿并用,轻而易举便将怀中人上下困牢。视线越发明目张胆看过来。
“休要打岔。庄公子,我的奖励呢?”
庄聿白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像被猎豹揪住后颈的小鹿,后背发凉,腹部滚烫,四肢更是绵软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是中毒了吧。
孟知彰一定有毒。
庄聿白别开视线,躲开对方直直盯下来的目光。太烫了。他根本接不住。下一秒就能被烫化似的。
谁知下巴却被人捏住,慢慢扶正?,正?正?对着?散发毒素的罪魁祸首。
“看着?我。”语气像请求,但却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这是做什么?强制爱吗!庄聿白有些急了。脸颊莫名?烫得厉害。
如何看?离这么近,庄聿白一双眼睛根本不敢上抬,再三努力也只能勉强平视。
平视后的庄聿白,瞳孔缓缓聚焦。待他看清眼前之物?时,心?头像被击了一拳,猛烈一紧。
额……喉结。孟知彰的喉结。
“我在想一个问题……”
庄聿白此刻脑子有些不好使。不过以免孟知彰接下来有其他动作,庄聿白决定先发制人,抢到话语主导权。话一出口,控住自己手?脚的孟知彰的手?脚,确实沉稳持重了一些。
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孟知彰的喉结,好大……
就在他面前,还微微动了下。
像是故意为之。
庄聿白的心?颤了颤,他有些心?猿意马。他闭了闭眼,让声音尽量听上去冷静、清醒。
“你我都是成年人。如果你有需要。当然了,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你需要……”
或许后面的话烫嘴,庄聿白用了咽了下自己的喉结。
“……嗯?”对方声音听不出情绪,绅士地等庄聿白说下去。
“我可以……”庄聿白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你可以什么……”
孟知彰靠得更近了些,气息也重了些,轻轻洒在庄聿白脸上,额角碎发跟着?拂动。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指,有意往自己面前勾了勾。
被孟知彰缠绞住的庄聿白,似乎被逼到绝境,动也不敢动,唯恐某些细微动作碰触到不该碰触的地方,让彼此难堪。
不过,此刻他却在对方股肱之间猛地挺直腰杆,大有一副豁出去的大义凛然。声量不觉也高起来。
“我可以让薛启辰帮忙推荐几个伎人……给你。”庄聿白甩掉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故作轻松和无所谓,“我没关系的。真?的。咱俩是好兄弟。好兄弟不能看你吃苦。”
你难受,好兄弟给你想办法找人。这算仁至义尽、够意思了吧。
好兄弟能为你两肋插刀,但不能被你插。
话是糙了些,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庄聿白向?来觉得自己是个非常通情达理?之人。
“伎人?!”孟知彰冷笑一声,喉结在庄聿白面前翻滚的幅度更大了,“庄公子,真?是大方。”
庄聿白接受了对方的夸赞。不过自己大方的地方可远不止这一点。他要让孟知彰知道,自己是真?大方,不是假客气。
“咱俩谁跟谁啊。你不用客气哒。花在这上面的银子,咱家?还是有的,信我!若是找来的伎人你不满意,薛启辰还有些京城的门路。可以一起想想办法,总能找到合意称心?的。你别不信,薛家二少爷的在外名声,可不掺水!”
庄聿白越说越真?,连细节都想好了。这人么,什么高矮胖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是性格。什么若孟知彰看中的,即便娶进门也未尝不可。聘礼、婚礼等他庄聿白全部来操办,一定办得妥妥帖帖、风风光光。
“将来有了孩子。你放心?。若到时咱俩还一处过,孩子我也能帮你们养。读书求仕、习武参军、再或者行商坐贾,我都会鼎力支持,绝不亏待孩子,当然,也绝不会亏待你带回?来的人……”
“看样子庄公子对此事甚是上心。蓄意谋划很久了?”
庄聿白笑着?挠挠鼻间:“也没有很久。刚想到就随口说出来了。若是你还有其他要求,尽管提!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