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聿白,很上头。
两人连接处,生出一股温暖又略带刺激的电流,瞬间从腰腹向庄聿白全身?散去。
瘫软的热带鱼像注射了一针麻醉剂,通身?发麻,听?之任之地将自己完全交付在孟知彰托在自己腰身?下?方的那一只手掌上。
慢慢,四肢也没了知觉,只有脑内隐隐闪出一抹一抹的亮光,汩汩流动,像极光,也像烟花。
庄聿白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身?下?的力气,这般沉稳,这般炙热,这般值得依靠。或许想要更多,他选择让自己沉醉的更久些?,再?久些?。
或许庄聿白没意识到,或许意识到只是?不想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至少?,他的身?体喜欢。
这种眩晕感带来的放纵,一开始是?真?的,真?的需要借助身?下?之力将自己稳稳托住。庄聿白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稍稍清醒过来。
不过后面?清醒后,他仍然?一副柔弱无力模样,只靠身?下?掌心这一个支撑点,仰卧在这片大地上。
当然?至于后面?这份绵软之中,多少?真?,多少?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些?了么??”见掌中人的涣散目光渐渐聚焦,玉山俯倾下?来,仔细查视情况。
“孟知彰你?怎么?回事?刚让我双腿绷直,又让我腰身?下?压,一会儿?一个姿势,是?存心要把我折腾死么??”
掌上人开始兴师问罪,言辞激烈,语气却和他此时的腰身?一般绵软。
狠狠的话,软乎乎地落在孟知彰脸上。
“抱歉。”
孟知彰眼神真?诚,掌上托力加大,打算将人扶正。
腰身?被人托在股掌,任何?一丝轻微力度变化,这片敏感的区域中所带来的身?体感受,都会被无限放大。
配合着对方,庄聿白借势在人家掌心扭蹭着腰身?,慢慢向上起。
同时下?意识抬手,软绵绵的胳膊勾住健硕有力的脖颈,就这么?半搂半抱地重?新立了起来。
“弩机之技,非一日之功。若想深得其法,至少?需每日睡前练上半个时辰。当然?了,若你?只是?好奇,玩个一两日就丢开的话,也没必要吃这份苦。”
说罢,恢复冷脸的“严师”转身?向房内走去。
诶?怎么?还激将起来!
他庄聿白是?谁,他可是?最吃这一套!
庄聿白见不得别人看轻自己,腰板一挺,气势很足:“练!这点苦算什么?!去京城为?云无择助威还有一段时间。我定在这算时间内将弩机练成!不过话说回来,孟知彰,你?这个当老师的,可不能偷懒,更不能有所保留。”
“当然?。”
庄聿白不清楚自己怎么?上的床。
或许没上床之前,他已经是?半晕状态。
疲累不堪的庄聿白,脑袋挨到枕上很快昏睡过去。任由家中劳力帮他脱鞋褪袜,为?他宽衣解带……
后来又打湿几方巾帕,从手脚开始,为?他细细擦拭身?体。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对孟知彰在教习时有意为?难自己的一种变相惩罚,庄聿白闭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
不过进入梦乡,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用尽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翻身?过来,严丝合缝地挂在孟知彰脖子上。
孟知彰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很期待,也很享受这个时刻。
不论对方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可以。
当然?,弩机之法,他还是?会尽职尽责教习。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庄聿白身?边,若再?像上次那般,来个什么?公子乙、公子甲,庄聿白至少有个防身之物。
“嗯……别走,等等我……”随着软糯糯哼唧几声?,窝在孟知彰颈窝里的人,手臂又抱得紧了些?。
孟知彰心下?又开始不忍,甚至还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将人练的太凶了。怀中这盈盈一握的小身?板,估计承受不住太多。
孟知彰抬手拍拍对方的背,缓缓安抚着。明日少?罚些?吧。
如此想着,环抱对方的一双手,拢得更紧了,试图挤掉隔在双方之间的所有缝隙。
不过到底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暗夜笼罩下?的床帏之内,怀抱如此佳人,即便是?石头变的,也难保坐怀不乱。